是问她们柳家有何打算吧。
柳舒圆心中讥讽,却故作愁苦道:“家中已在尽力帮我筹谋,可是却难以揣度圣意……”
陈贵妃倾了倾身,故作矜持地淡淡道:“猜中圣意又有何难?”
“还请母妃明示。”
“皇帝喜佛,却不爱铺张。那些什么观音菩萨像,他一年收到不知凡几,大可不必在这上面费工夫。”
“又要表孝心,又要珍贵,我想,这能送的东西也不多了。”
她暗示到这一步,柳舒圆再听不懂,可真是蠢货了。
柳舒圆果然低下头称是,贵妃看去,只能看清她一截下巴微微发抖。她心中一动,自己与此女到底是一个阵营。
“你们柳家只管放心搜罗,到时候自然有大用处。本宫不仅能让你解了禁足,元清也能地位更近一步。”
陈贵妃的手一瞬间张开,做出一个势在必得的手势,小指上赤金镶珐琅彩的护甲闪烁着泼天富贵的颜色。她微微仰头,目光仿佛透过宫殿的梁顶青云直上,抵达天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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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茱领回来一位穿着藏青色袍服的姑娘。
藏青是官样颜色,莫非这个姑娘是位女官?
仿佛为了映证虞莞的猜想一般,那女官走到虞莞面前躬身下拜:“太医署杜若拜见皇子妃。”
白茱说:“我走到半路便碰见这位杜若女官,姑娘说是长信宫下了帖子,来给皇子妃延请平安脉的。”
白芍在旁适时帮腔:“殿下方才正是吩咐我这件事呢。”
虞莞不解,怎的好端端突然要请平安脉?她接过杜若递来的帖子,上面确乎是长信宫印鉴,只当薛晏清突发奇想。
“罢了,”她放下手中册子,伸出一截手腕,欺霜赛雪似的白皙。
“便劳烦杜若姑娘了。”
她也想知道,自己这具身体会否有什么毛病。
杜若掏出一条丝帕覆于虞莞的腕处,中指抚在腕心,凝神半刻,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皇子妃,恕微臣冒犯,还请您张开嘴让臣一观。”
虞莞依言檀口微张。
杜若瞧了两眼,心下惊疑之情更甚:皇次子妃……怎么还是处子之身?
好在她当差多年,养气功夫极好,维持住了面上一贯的风平浪静,笑道:“皇子妃身子没什么问题,微臣开些补气的方子,平日服用可滋养身体,”
白芍的眸光一闪。
虞莞点了点头,又问道:“宫中贵人们,都会定期让太医署请平安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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