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俏撇撇嘴,走到厨房,烧了壶热水。等待水开期间,她给蒋樟发了个消息,把今晚遇见傅渎的事简单同他说了下。
没过多久,那头回她:做得好,让他死去吧。
徐俏太了解蒋樟的脾气了,直肠子,行就行,不行就趁早滚蛋。
就像他前份工作薪资待遇不知道比她好上多少,可他看不惯顶头上司的作风,同上司吵了一架后,当即就卷铺盖走人了。
他这浑身带刺的毛病,从小就有,可他偏偏从来不改。徐俏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各人有各人性子,没必要都像她这样虚与委蛇。
蒋樟又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你还在会所吗?跟何家翎一块?
徐俏:没,他现在在我家。
蒋樟表示震惊:???你们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徐俏气极反笑:想什么呢你,赶紧把你脑子里的那些废料清理一下,小心哪天中毒了。
蒋樟:切~你才要小心,小心中了爱情的毒。
徐俏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滚。
正当此时,烧水壶“呲呲”地冒起了白烟,徐俏顺手拔下插头,同时退出了聊天界面。
抱着汤壶出了厨房,徐俏站在床边看了眼手机,已经很晚了,便开始赶客了:“何先生?你不回去吗?”
徐俏的床非常松软,还带有股杂牌沐浴露的香气,何家翎趴着趴着,困意席卷而来。恍惚中,他听见徐俏喊了他一声何先生,他有些恼,但实在没有精力去对付她
一个高高大大的人就这么鸠占鹊巢了,徐俏除了无奈叹息,别无他法。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她便挨着床边坐下,从柜子里翻了本小说出来看。
自从工作以来,她除了看些专业书和关于案子的资料外,再也没有看过小说了。这回一看,根本停不下来,直到凌晨两点,想到明天一早还要赶地铁上班,她才念念不舍地合上书。
侧头一看某人,他微微蜷缩着身子,胳膊交叉搁在枕头边,一派安然,比醒着的时候看起来要乖不少。
徐俏忽然萌生出了坏心思,她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胳膊,小声骂道:“你才睡得跟死猪一样。”
骂完她自己就笑了。她转过身,下巴抵着床沿,长久地凝视起他的脸。
印象里,她每回见何家翎,他的脸上都会带有点伤,或大或小。他仿佛天生不怕死也不怕疼,一个人就敢跟高年级的混混打架。
他太惹眼,行事作风又偏嚣张,由此引来诸多不满,三天两头就有人在校门口堵他。那时他爸的公司还没做大,他家并非像今天这般威风堂堂,上下学也没有专车司机接送,混混们想逮他,一逮一个准。
然而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别人打他多少,他也要打回来,甚至更狠,拳拳到肉,鼻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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