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陈玉回答,她自顾自的作了回答,“是后屿乡。”
陈玉定定地看着她。
徐俏继续往下说:“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有山有海,就是宣传太少,没什么人知道。好在何董事长慧眼识珠,万里挑一选中了那儿,我看过不了多久,度假村就能建成了。”
陈玉将嘴抿成一条直线,没接她的话。
徐俏唱独角戏唱得有些累了,背对着陈玉,她走到大开的窗前吹凉风。
凉风带走了些许怒火,她对着虚空,喃喃自语道:“我去那里,是为了找林絮。”
太久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陈玉显然怔忡了下,虽然脸上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可眼神却乱了。
徐俏沉吟了一会儿,侧过身,凝视着陈玉的眉眼,她轻飘飘地问了句,“玉姐,你听说过林絮这个人吗?”
陈玉猛咳了几声,没成想越咳越猛,一张苍白的脸,硬是咳出了一丝血色。
徐俏稍稍动了恻隐之心,但没上前,只是冷眼相待。
陈玉端起手上的热水,呼呼哧哧地灌了两口,才把咳嗽给压下去。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僵硬道:“我没听过那人。”
徐俏不依不饶,又问:“那你认识戴耀华吗?”
“不认识。”
徐俏百无聊赖地长叹了口气,说:“玉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藏着掖着的,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如果你当真只是来看看我的,那应该也看够了吧,要是没有其他事,能请你回去吗?”
陈玉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走,神色凝重道:“徐俏,你听我一句劝,别再抓着这件事不放了。”
徐俏笑了,“怎么,你怕啦?”
陈玉沉默不语。
徐俏意味深长地说:“有何自堂这座大山撑着,你怕什么?”
陈玉不肯应对徐俏审视的目光,扭头看向一边,“我是为你好。”
徐俏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古怪地“呵”了一声,“为我好?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陈玉理不直气不壮,含混地说着胡话,“你别那么固执好不好,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安安稳稳地过下去……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住在这种地方,连工作都找不到……”
徐俏把脸一沉,盯着陈玉,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所以,我应该像你一样,把白的说成黑的,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全然不顾人的死活,害得人家破人亡,含冤而死!然后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改名搬家,从此逍遥快活?”
陈玉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她哆嗦着,想从口袋里掏出根烟来抽,但摸遍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她咬紧牙关,直至将烟嘴给咬烂了,才哑着嗓子回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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