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江为了出来打电竞,还跟家里吵了一架,后来连续两年没回家,第三年的时候他妈妈主动打电话,最后还是家长先服了软,薛白江老老实实回去过了个年。
周云满则是父母双亡,是被哥哥带大的,后来哥哥结婚了,他不好意思再掺合进哥哥的小家里,学习成绩又一般,连个二本都没考上,就出来打工了,正好遇到了在网吧做网管的余年玉,两个网瘾少年成了朋友。
嗯,余年玉如果不打职业,就要回家继承他们家网吧了。
他们在一块将近奋斗了三年,上一个赛季差点就拿到了全国赛的名额,本来以为这个赛季奋斗一下,精进一下技术,就有机会冲进全国赛,谁知道马上濒临散伙。
这气氛实在是太严肃了,路溪咬着牙,知道总是要有人来做这个坏人的,她压低了声音然后道:“是我不好,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打野,再有一天就截止报名了,我想可能找不到了,很感激大家,这三年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没有放弃,我们互相扶持……”
她话还没有说完,薛白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上来一把抱住路溪:“我不想跟大家散伙……”
可谁又想散伙呢?
路溪吸了吸鼻子,然后去拍他的背:“冷静点听我说完。”
“我帮你联系了TTS,虽然你到那边只能做替补,但你好好表现,说不定也能做首发,他家射手本来就不是很强,你努努力把他挤下去。”
“我不走!我是想打电竞,是想留下来打职业,但是我更想跟大家一起,而不是我一个人……”薛白江哭的哇哇的:“如果你们都不打职业了,我也不想去别人的队伍,肯定没有人像溪溪一样关心我,像满哥和玉玉那么在乎我,就算我真的能够打上首发,可是大家都不在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如果可以的话谁想散伙呢?
薛白江还在那里哭:“溪溪记得我们每一个人喜欢吃什么,虽然我是一个独生子,但是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你会关心我是不是熬了夜,会在乎我玩久了眼睛疼不疼,我被人演了你们三个比我还生气,陪着我狙他,我生日的时候还跟我一起胡闹,我不想跟你们分开……”
余年玉也被他说得红了眼眶,连最沉稳的周云满都别过了头。
毕竟生离死别,是能放在一起的沉痛,要不是因为缺了一个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报名,别的什么苦他们都能吃,因为什么样的困境他们都能够陪伴着度过来。
路溪被他哭的也想哭,最后四个人谁也没控制住,抱在一起,有人哭得很大声,有人哭得无声,但他们都知道,分开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但这段青春是很美好的,无论过去多少年,再回首来看,也是不褪色的,虽然有遗憾,但更多的是快乐。
或许等他们老了,也可以跟自己孩子的孩子,吹一吹这段往事。
哭着哭着,门突然就被敲响了,路溪以为是房东,毕竟平时除了房东根本就不会有人过来找他们。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眼泪,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然后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青年,看起来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吧,生了一对特别招人的桃花眼,懒散的往那里一站,路过的人都会想多看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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