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晓等人唠唠家常、吃吃花生米,眼见天色渐暗,这才拍拍身上的尘土,对着大黄和三位同事摇摇手,携一身酒气味回岗位。
夏季傍晚的风热热乎乎,黏糊的热风不仅没吹散时晓身上的酒气,还将她吹得昏昏沉沉眼皮泛重,恨不得倒头睡上一觉。
要不请个病假?
虽然没搞懂苍缙仇目前对她是什么想法,不过按照苍缙仇今天对她的态度,只要她没触及雷池,这逼不会轻易杀她。
时晓一路计划着如何跟苍缙仇申请病假,脚刚跨入寝宫的圆拱门,远处那间木雕纹路的双扇门“啪”的被一阵气体打开。
“进来。”
屋内没点灯,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只有从房间传来的压制着怒火的声音显示出主人不愉快的心情。
时晓直叹不妙,但凡长点心眼都知道提钱和休假得在老板心情好的时候聊。
请假无望,时晓任命小跑进房间,“尊上有何吩咐?”
仲祁走后,苍缙仇在房内转了几圈,出了房门四五次,左等右等没等到时晓,他这才记起他允许时晓日落前回来。
太阳彻底沉入山群前,这家伙回来了,掐着点回来!
身后传出轻响,苍缙仇负手回头。
一张柔美的脸蛋被烈酒熏得殷红,眼眸盈着水汽,她仰望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孔只装着他的倒影,很乖,乖得他想拥她入怀。
因等待而生出的怒气刹那间消散。
“去,把地扫了。”苍缙仇微抬下巴。
“好的。”
都洗漱穿衣了,扫地算什么事。
时晓不带犹豫出去拿扫帚,回来时将房内的红蜡烛点燃,漆黑的房间瞬间亮起。
苍缙仇斜靠在床榻上,烛灯火苗摇曳晃动,他噙着笑看向不远处的时晓,一双丹凤眼在笑中透着一股子懒懒散散的味道。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时晓的动作有些慢,她拿着扫帚在烛灯下打扫,火光影子印在她额间,像朵花钿,衬得她明媚娇美,又傻乎乎的。
抓心挠肺的喜欢让苍缙仇忍俊不禁,他手一伸,直接把时晓吸到床榻旁。
“尊上有事?”时晓疑惑。
没事干就自己呆着,在劳动人民前面表现得这么悠哉信不信我抽你。
苍缙仇直起身子,直截了当抓起时晓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拿出一只银玉手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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