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怎么说都算是住海上了,不来些海鲜未免有点可惜。”时晓说得认真,小脸端得肃然庄重,彷佛提出的内容不是明天吃什么,而是能改变造福人类的科学壮举。
楚墨手上一顿,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明天海鲜粥?”
时晓立刻举起大拇指,楚墨笑了笑,笑意染上眼眸,冰脸生动,如冰雪融化一般。
他脱去西装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在手肘处,露出的手臂劲韧有力,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拿着刀叉,动作很斯文,这要是把这囚禁她的场地换成西餐厅,楚墨是枚托托的优质绅士,完全看不出是个衣冠禽兽。
可说是禽兽,楚墨没有强迫她,除了不允许她离开,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甚至有种要把她养废、养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完全不会自理的感觉。
细思极恐下凉意爬上背脊,时晓倒吸口凉气,提起肩膀,笑得殷勤去拿楚墨那份还没动的牛排,“老是你喂我多不好意思,我也喂你。”
楚墨拦住时晓的动作,大掌虚虚压住她伸过来的手,带笑的眼眸侵上暗光,沉沉黑眸直锁那张明眸皓齿、笑容粲然的小脸,像能看穿她心中一切想法,“喂我?你不恨我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时晓往后一拽,拽住自己的手。
她双手抱臂靠上椅背,秀眉微蹙,很是不满地上下扫看楚墨,“一会又要我喜欢你,一会又要怀疑我,楚墨你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
“那你爱上我了?”楚墨纠正,沉越清冽的声音微冷。
时晓心虚地挺直腰背:“这不就正在接触、正在了解吗,哪能一下子就喜欢上,感情不得双向付出吗?礼尚往来不应该吗?”
“这些重活不用你干,你只要好好的看着我就行。”
楚墨从容不迫切下小方块状的牛肉,蘸蘸盘中的褐色酱汁,掀起眼帘,眸光灰暗,像料准时晓不会对他动感情,甚至会更排斥他,但眼底没有任何歉意,“我知道,我这样的做法你会更加恨我,但是没关系,时间会冲淡一切。”
重活?
吃饭算重活?
时晓现在无比确定,楚墨是真想把她养废,让她无法离开他。
她无语抿抿嘴,吃掉嘴边让她无法拒绝的牛肉,“怎么会呢?你这也是为了我着想嘛,窗户锁好我不容易掉下去,房间装满摄像头,我有什么危险你能第一时间过来,多好。”
时晓嘴上说得有多善解人意,心里就有多少呵呵呵。
主动在家宅着和被动被关起来不一样,何况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关着。
她心中的警报一直没有解除,楚墨这种看着各种行为举止都正常,实则武力值高的疯批得时刻提防,她不挣扎反抗了,反正就忍楚墨几天,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楚墨没法关她一辈子。
现在这么顺从听话,不过是怕说了不中听的话,又惹来楚墨的断腿之意。
“不过嘛,”时晓牵出讨人喜爱的笑容,“我洗澡、上厕所的时候能把洗手间的摄像头盖住吗?我保证洗澡不超过半小时,上厕所不超过十分钟,超出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带人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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