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
陆文洲吸吸鼻子,十分委屈:“第二年我去巴斯大学读了经济学,大二开学起你每天都会收到一束郁金香,你都忘了吗?”
冯诗懿大二时确实每天都会准时收到一束由她室友转交的郁金香,她只知道是人文学院的一个华人学弟送的。
风雨不改,连着送了三年,直到她三年本科,一年硕士,学业结束进入建筑事务所工作。
她当初被陆文洲伤的很深,出国便一心扑在学业上,对那位学弟的示好从未回应过。
冯诗懿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也不会再遇见陆文洲,谁能想到他会在她身边藏了这么久。
真的吗,我不信[鲁豫脸].jpg
陆文洲知道她不信,耐心解释:“我跟你不是一个年级,不在一个学院,而且我刻意躲着你,瞒着你,你又对我不太上心,见不到面很正常。”
“我能远远的看上你一眼,与你呼吸同一片空气就很幸福了,你能在自己热爱的领域闪闪发光,我为你骄傲,更为你开心。”
“好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冯诗懿现在脑子乱哄哄的,她打断了陆文洲的话,自顾自的走进房间,锁上了通往阳台的门。
陆文洲被她关在阳台,只能透过落地窗观察她在房间内的一举一动,看她冷脸,看她忧愁,看她逐渐情绪失控。
群星闪烁间,地面多了十几个烟头,冯诗懿也从窗前转移到了角落里。
房间内黑漆漆的,只有皎白的月光斜斜照进房间内,留下一片晦暗的影儿。
“咚咚咚……”
陆文洲站在窗前,指节弯曲,在窗上轻轻叩动:“懿,你还好吗?”
冯诗懿抬起埋在胸口的头,回头看了他一眼,乖乖打开门锁,一头栽进身边的床铺内,整个人藏在被子里,连根头发丝都没留给陆文洲。
陆文洲进门,拉好窗帘,站在床前,轻声问:“可以躺在你身边吗?”
冯诗懿裹着被子向左蠕动,留下一片带着余温的位置,她没作声,这动作给了陆文洲答案。
陆文洲挤进被窝,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薄唇贴在她耳廓,滚烫的泪一滴接着一滴,滴在她的颈窝。
房间很安静,静的能听见陆文洲的哽咽声。
他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心跳,心中越发浓郁的愧疚,让他快要窒息了。
长久的沉默后。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生气,让你伤心,让你难过,我想用一生的时间弥补我犯下的错,给我个机会,好吗?”
陆文洲的眼泪沾湿了冯诗懿的衣领,他再度哽咽:“和好吧,我已经迟到了七年,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一分钟,一秒钟,我都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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