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帆是生活在象牙塔的孩子,他有一个完整,和谐,充满爱与温暖的原生家庭,从未经历过风雨,不知道孤独的滋味,更不知人间的疾苦。
而虞姒是一条离群的独鱼,逆着洋流游行在七洲四洋,从未有过依靠,也从未为谁停留过,风雨兼程,夏热冬凉,时不时被风暴裹挟,丢了半条命,也只能躲在晦暗的角落里独自疗伤。
待风暴停歇,便会再次踏上征程,周而复始,脆弱而固执。
她需要的安全感,陆文帆给不了。
陆文帆没注意到她眼中的落寞,只是不断追问:“我不成熟?就因为我跟狗吵架?”
他拍了拍自己的不算宽厚的肩膀:“它不能给你安全感吗?不能我就再练壮点。”
虞姒微微摇头:“都不是,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那怎么样才算长大?”陆文帆固执的不想放弃。
虞姒难得的露出笑容,真诚纯粹不掺杂一丝杂质:“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等他意识到自己已经长大了,那就是成长。
“那你…愿意陪我一起长大吗?”陆文帆不在乎自己什么时候长大,他只想陪在虞姒身边。
虞姒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侧头与陆文帆对视:“陪一个男孩儿长大太累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陆文帆永远长不大,做一个快乐,纯粹的孩子。
陆文帆眼底光转瞬间熄灭,又再次燃起星光,他才不管,她不陪他,那他就陪着她。
只要他脸皮厚,虞姒就赶不走他。
“那我就陪你长大。”陆文帆说,“我数三个数,你不否认,我就当你同意了。”
“三到一,你同意了!”
虞姒:你看我来得及说不同意吗?
陆文帆高兴的在天台乱跑。
虞姒唇角微微上扬,笨蛋,我已经比你先长大了。
……
春季运动会第一天的比赛已经顺利结束,校乐队在舞台上,演唱今天的结尾保留曲目。
打鼓的换成了谢吟,虞姒难得的背起了电吉他,她站在立式话筒前,指尖并拢在麦上拍了两下,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池也唱了一天,唱不动了,今天的最后一曲由我给大家演唱,《Sweet child o mine》。”
“She's got a □□ile that it seems to me。
她好像在对我微笑。
Reminds me of childhood memories。
让我想起来了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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