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假赛,”她慢吞吞地说,“也不玩儿竞猜。”
“哇,好高尚啊!”凌真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吹了声流氓哨,“新来的就是牛逼嗷,出淤泥而不染,天不怕地不怕。”
他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像在警告:“据说你还是个学生,学生不好好念书,就为了五百万,出来跟人这么玩命,值吗?”
南馥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你们瞧瞧她这眼神,”凌真大笑起来,“可真像一头孤立无援的狼崽子。”
“想要冠军,那就凭实力拿。”南馥眼中没有丝毫畏惧,“贿赂对手打假赛,你不觉得太不厚道了吗?”
“都他妈是一群赌徒,你跟我谈厚道?”凌真扯出一抹浑浊的笑,话锋一转,“再问你一遍,让不让这个冠军?”
“赛场上打不过你,不代表下来也打不过你。”他踩在南馥的脚上,用力碾了碾,“我可得提醒你,这儿是更衣室,一个摄像头都没有。”
南馥漠然地看着他,缓缓站起了身。
“行,你他妈有种!”凌真气笑了,一脚将旁边的椅子踹了两米远,“不打假赛是吧?啊?”
他朝旁边的五名拳手使了个手势,恶狠狠道:“不打假赛,老子就打你!”
话落的同时,一名拳手抄起一根棍子就朝南馥后背砸了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空荡荡的更衣室静得针落可闻。
主持人在广播里喊南馥的名字。
一遍,两遍,直到三遍。
三遍不上场,视为自动弃赛。
不少观众开始怒吼,原本制定的应援横幅也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各种辱骂铺天盖地。
主持人紧急控场,可南馥蜷缩在更衣室,始终没能在参赛时间内进入赛场。
双败淘汰赛,输一场就掉进了败者组,但败者组和胜者组差别已经不大了,南馥被凌真的人打得只剩下半条命,短时间内基本没法儿再参赛。
脑子混沌得最后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都忘了,浑身都疼得要命,分不清哪里更疼一点。
凌真是干这事的老手了,专盯着看不出伤的地方打,她背上至少挨了二十下。
南馥费了很大劲儿才步伐虚浮地出了金岭会所。
简一言不知道去哪儿了,南馥也没空找他。
乌山路在整个榕城属于比较偏僻的城郊,但过年过节的,公路两旁的树上都挂上了彩灯,前面商场里一堆人守着那块硕大的电视墙准备倒数跨年,主城区不允许放烟花爆竹,但城郊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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