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南馥缓缓吐出烟雾,缭绕的雾气模糊了她锋利的眉眼,她故意压着嗓子说:“口技。”
电话那头静了一瞬。
南馥几乎可以想象到他红透的耳廓,好半晌,江郁才呐呐道:“你这意思是觉得上次易感期的服务不到位么?还需要进修?”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南馥没绷住,笑出了声,“知道口技什么意思吗?一门优秀的民间表演技艺,就这么被你玷污了。”
江郁反应过来又被她捉弄了,咬着牙,却只憋出一声:“……操!”
南馥一扫刚才的阴霾,笑得胸腔都在振动。
江郁被她的笑声感染,骂着骂着也笑了:“好端端的,学什么口技?”
笑够了,南馥懒散道:“那还不是为了编个理由让你学某种动物叫两声来听听,助下兴。”
江郁极轻地眨了下眼,这回反应很迅速,被她这么逗,他脸忍不住烫了下,嘁声说:“我还以为你多高大上呢,这一点儿也没比我玷污得少啊。”
“南馥。”他清了清嗓子。
“在呢。”
“姐姐。”江郁换了个称呼。
这回南馥没出声。
即使隔着听筒,她也感觉自己的耳朵像被什么扎了一下,江郁软了声音,缓声道:“姐姐,好想你。”
南馥呼吸都凝滞住了。
江郁有些紧张,脸颊被不远处的烟花烧得通红,他喉结滚了滚,豁出去一般,用平生所学,小声地说:“想到晚上睡不着觉,想被你摸摸,也想摸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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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馥和江郁挂了电话后,找了家还开着门的诊所,给后背上了点药。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硬撑着回了南正诚留下来的那套旧小区房。
南馥掏出钥匙,正准备进屋时,隔壁住的那位老奶奶听到声响,忽地开门探出了半个身子。
“小南,”老奶奶朝她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南馥抿抿唇,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循声走过去。
老奶奶从旁边拎出个大口袋,里面是几个带保温功能的饭盒,她慈祥地笑了笑:“你这孩子,大年初一的还回来这么晚,害我等了你好久。喏,”她将口袋递给她,“晚上的时候有个小姑娘送过来的,恳求我一定要将年夜饭交到你手上。”
南馥拎过那个口袋,愣了愣。
老奶奶还在絮絮叨叨:“哎,你父亲不在了,我还以为你能过得好点,没想到过年都还吃不上一顿热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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