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像记闷锤砸过来。
江郁眨了下眼,眼圈开始一点点地发红,指甲陷进肉里,皮肉的疼,他心脏却一揪一揪的。
从将南正诚送进监狱的那刻起,她明明就已经打定主意放弃军校这一条路了,直属亲人有犯罪事实的,她的档案审核肯定通不过。
但如果有市局的推荐信和说明,再加上成绩和体能的双重达标,那就能够破格录取。
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南馥不是没想过和他的未来,相反,和他在一起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走到他的未来去。
和他并肩,和他最般配。
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两人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发现南馥已经醒了。
杨崇见江郁一副感动得不行的样儿,自觉现在两个小同学应该是要耳鬓厮磨一番的,他摸了摸鼻头,对江郁说:“你先进去吧,我出去抽根烟,一会儿再来看她。”
江郁说了声“谢谢”,随即推开了病房的门。
睡了七八个小时,南馥睁开迷蒙的眼,缓了好几秒才分辨出来这是在哪儿。
她盯着医院洁白的天花板,慢慢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
江郁坐警车来金岭会所等她,她救了江老爷子,然后带着他跑出来,被江郁看见,她想躲没躲成,各种情绪混杂百感交集之际,她向江郁求婚了,江郁也答应了。
他们动情地接吻,最后……
回忆戛然而止,南馥脸一黑,最后她居然因为体力不支,接吻接晕了。
似乎还当着挺多人的面。
真是废物啊。
南馥快服了自己,她一掀被子,准备下床冲把脸,昨晚还浑然不觉的身体霎时像散架了般,疼得她眼皮都跳了一下。
特别是下颌,嘴巴一咧感觉整个脸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深吸一口气,这回速度放慢了许多,刚踩上鞋,病房门就被人推开。
看见江郁,南馥愣了一秒。
她还以为他这会儿在陪他爷爷呢。
屋子里开着暖气,日光从玻璃照进来,为他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晕。
两人安静看着对方,一时谁也没开口说话。
但他们都感受到了彼此眼里流动的温柔,比以往更亲密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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