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轻咳一下,也跟着站起来,压了压病号服的裤子。
江郁从兜里拿出抑制喷雾,给两人都喷了几下。
确定闻不到任何味道了,他才扶着南馥开了卫生间的门。
杨崇看到两人走出来,脸上笑意不由加深:“你俩小同学可以啊,我可都在外面抽完三根烟了。”
江郁被他这么调侃,面上一红:“那……你们先聊,我去前面病房看看我爷爷。”
两人目送着江郁有些狼狈的身影,而后相视一笑。
“抱歉,久等了。”南馥收回目光,在病床上坐下,指着床头边的椅子,笑着对杨崇道,“杨队请坐。”
“用不着,我队里也忙,今天来就是和你说点事儿。”杨崇没有说太多客套话,直接进入主题,“林先睿和颜汶安已经落网了,有了你的录音笔,再加上江老爷子的人证,我们有足够证据对他们提起公诉,他们违法乱纪,手里还捏着几条命案,不出意外,法院会重判。”
听到这话,南馥心里才真正舒了口气:“太好了,这顿打没白挨。”
巨石落地的感觉,让她身心都开始舒畅起来。
“还不是多亏了你,对了,”杨崇从文件包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我从上头申请下来的奖励,推荐信也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就等你明年高考取得好成绩。”
南馥盯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愣了下。
杨崇看她不接,干脆将东西一股脑塞她怀里:“虽然你之前说不要,但该给的我们还是要给。”
“还有最后一件事,”杨崇说,“等对颜汶安的调查结束,你妈妈可以选择结束这段婚姻。”
提及余晚,南馥收紧双手,由衷感激道:“麻烦杨队了。”
“小事。”杨崇笑着摆了摆手,爽朗道,“我在这儿就先提前预祝你高考加油,得偿所愿,走了。”
直到杨崇的身影在转角消失不见,南馥扫了眼空荡荡的病房,忽然觉得,心也跟着空了许多。
就好像压在她整个人生里的责任和愧疚,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和南正诚离婚后,余晚带着余绵风餐露宿两年,才在颜氏企业找到了一份儿稳定的工作。
她和颜汶安结识之初,不过是基于老板和员工的身份,后来金岭会所生意做大,颜汶安逐渐起了上市的念头,但公司一旦上市,接受的监管也会随之增加,于是他未雨绸缪,看上了身为Omega又毫无背景,还有个拖油瓶软肋的余晚。
这是他为自己选择的替罪羔羊,他娶了余晚,给了她稳定的生活。
上辈子余晚在颜汶安的设计之下,成为了颜氏企业有名无实的法定代表人,所有的违法决定都出自余晚之手,可她自己却毫不知情。
等她发现这一切时,为时已晚。
她开始抵抗颜汶安,可颜汶安拿余绵要挟她,她不听话,余绵就会饱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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