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梅一直在说着好话, 不过秦芮并未听进去,但是听闻了京中其他情况,皇后以谋反罪被关进了天牢, 其他皇子都根据先帝遗旨划分了封地,除开那些参与叛乱的人之外, 都得到登基大典过后才可离京。
丞相府为表忠心,还将裴羽送到了城外的尼姑庵出家, 许是为了撇清和前太子的关系, 毕竟裴羽与贺临定过亲,以后京中也无人敢求娶, 不如明面上把人送走断绝关系。
一朝天子一朝臣,就连她们将军府都要面临隐退的风险, 更何况是朝中其他世家, 或许她该去求衍哥哥, 但是她又害怕被拒绝,无论对方答不答应她都不会安心。
以往从未想过这些君臣之道,可是以后她或许也该注意一下这方面的规矩。
下午宫中绣娘来的很快, 麻利的量好尺寸后,又挑了许多细节花样由她挑选,对于这些秦芮向来没有想法,便挑了个寓意好的图样。
由礼部择日,大婚定在下月初五,而后又有宫中的教养嬷嬷教她大婚当日需要注意的规矩,在宫中待久了,这些东西秦芮略知一二,只是心里藏了事,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府里待了几日,直到登基大典那日她才按耐不住溜了出去,这时候长街上早就被御林军把守,放眼望去祭祖的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打开窗望着外面的场景,秦芮并未看到贺衍,只有密密麻麻的人头,这些日子又不好进宫,不知道衍哥哥有没有想她。
随着小二放下茶点离开,后面的沈舞一边磕着瓜子,满脸无奈的望着她背影,“我娘以往最不喜我与你来往,这几日却总是催促着我与多走动,这京中的人都一个样。”
秦芮余光一瞥,“你也就敢与我说,被你娘听见,这个月都休想出府。”
“那都是她们妇人之见,我就觉得做皇后没意思,还得照顾那么多妃妾,想想心里就憋的慌。”沈舞皱皱眉。
街道上的嘈杂声越来越大,秦芮坐回原位,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那是旁人,衍哥哥才不会佳丽三千,若有一日他当真如此,那这个皇后谁爱做谁做,我们从此一刀两断。”
虽然这种想法于今是大逆不道之言,可这些都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承诺,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开阔之人,便是被人骂小肚鸡肠容不下他人,也好过让其他女子染指自己的丈夫好。
反正衍哥哥是她的,谁也不许碰!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沈舞磕着瓜子突然笑道:“不过新帝确实是不错,可比前太子要好多了。”
说到这,像是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她立马低头继续磕着瓜子。
秦芮眼神微动,或许贺临这时已经死了,那么多追兵怎么可能还跑的了,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步,一切就跟做梦一样,人心的变化实在是太大。
她不会怜悯对方,因为对方一旦成功,那么惨死的将是爹爹娘娘与娘亲还有衍哥哥。
站在窗口眺望许久,仪仗依旧望不到尽头,多日闭门不出的百姓们也全都出来凑热闹,街道两旁全是拥挤的人群,只是全被御林军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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