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彤笑了,轻声道:“那就打他。”
林普“噗嗤”笑了,葡萄似的大眼亮晶晶的。
柴彤提醒:“不能打脑袋。”
林普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花卷、“锅盖头”、“大鼻子”的家长纷纷赶来时,小学生们已经光速和解,且谁都打死不说打架的原因,只保证以后不再犯。大家在校长办公室彼此客套了不到五分钟,放学铃声就响了。小学生们的寒假正式开始了。
寒假刚开始的两天,翟欲晓对林普分外得好,因为她始终认为她妈妈不可能没打林普。校长办公室里,林普那两句话说完,她妈妈脸色当场就青了。根据她的经验,能青成这样,没有两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此外,再一个有力的证明是,她回家居然没有挨打。所以最终一定是可怜巴巴的林普承担了一切。
“是M-i-a-n,不是m-a-n,你拼错了,来,我给你改改。”
“是剩下七只小鸭子,不是八只,你算错了,来,我给你擦掉重写。”
“你吃不吃砂糖橘,可甜可甜了,来,我给你剥。”
“花卷居然学会做打卤面了,他怎么这么棒啊,来,我给你盛一碗。”
“……来,我再给你倒点水,卤有些咸了。”
……
腊月十八,林漪破天荒地主动跟褚炎武联系,让他将林普带走。褚炎武问她什么情况,她直言不讳:要跟新任男朋友去南方亚热带城市过年,约莫元宵节前后回来。褚炎武被她堵的哑口无言,直接收线。
褚炎武心里仍然对林漪有感情,并且他知道林漪也如此,但因为林漪赖以为生的骄傲和他优柔寡断的隐瞒,他们这一辈子彻彻底底错过了,这个结论也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
他第一次发现林漪有男人时,简直出离了愤怒,但林漪寥寥几句话就浇凉他勃发的情绪。
林漪慢吞吞披着浴袍,裸丨丨露的前胸上有男人啃出来的痕迹,她往沙发上一坐,两条长腿交叠着,眼里是结着霜的薄情寡义:“你想什么美事儿呢?你以为你何书桓呢?两个女人都得围着你转呗?我跟你一样,炎武,爱和性,我也能分开。你放心,虽然我跟他们上床,但我爱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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