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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欲晓力持镇定道:“呸,没大没小,叫姐姐。”

林普立刻改口:“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姐姐。”

翟欲晓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了,她耷拉着眼皮仰起头仿佛在施舍似地“嗯——”,林普立刻低头亲上去。两人极好地把握住了倒计时最后的二十秒,与周围黏糊糊的氛围融为一体。

灯光重新亮起来的时候,翟欲晓再度与林漪对上目光。林漪目露惊讶,翟欲晓假笑低头。

“你妈看到了。”翟欲晓跟林普说。

林普闻言向下望去,却见林漪正在与接班的驻唱歌手交谈,驻唱歌手听她说半天,不知道回了句什么,她突然大笑。林普望着林漪面上久未见过的笑容,眼里也有了微末的笑意,但只存在片刻就消失了。

林漪上周在电话里说,移民手续大概十二月初就能走完全部流程,她跟Brandon计划圣诞节前走。林普用沉默表达自己自始至终的反对态度。林漪不在意地笑着,半真半假地说,你成年了,前途也光明,母子感情到这里就行了,体体面面的了。林普直接撂了电话。

林漪就是一个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她整个前半生都在力求遵从内心不为外物所累——“外物”既包含人也包含物。她有时候选择大家眼里的“阳关道”,有时候选择大家眼里的“独木桥”,但不管是“阳关道”或是“独木桥”是且仅是“大家的”标准,于她而言,都是从心而出,并无不同。当然,她所做的选择并不总是正确的,所以她常常被生活按头捶打。但她到如今也没有半点动摇,仍视“遵从内心”为立身之本。

“人生并不苦短,甚至长得令人发慌,而若是只随波逐流过着平淡的一日三餐的日子或是空幻的追名逐利的日子,那真是一时三刻便可去死,没什么可惜的。”多年前一个盛夏的傍晚,林漪这样跟正在写作文的林普说,“所以既然来了,就努力去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自己开心比周围谁开心都重要。”

——林普当时正在写的是小学六年级的作文,题目是雨果的那句“人生是花,而爱是花蜜”。林漪一顿偏题的输出十分聒噪,他便拎起作文本子回卧室去了。

……

林漪片刻端着自己的罗汉果茶上来了,坐在林普刚刚接吻时腾出来的位置上。她坐下来便说,Brandon十点以后来接她,她今晚不回八千胡同。

“Brandon什么时候回来的?”林普问。

“得有半个多月了。”林漪不在意地说,“啊,刚好你来了,有件事儿跟你说一声,我俩下个月大概月中准备出门,具体去哪儿还不确定,正在计划,极有可能是藏区——我早两年就想去藏区了这你也知道。但肯定赶不上你月底的生日了。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自己去买,我回来报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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