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棠棠想了想,回答:“不多,但当意见不和的时候,特别是公司发展不好的时候,也有。”
“那一般是谁赢呢?”贺润声问。
“股东。”
贺润声笑:“那不就行了?你和他的目标是一致的,他能力越强,你的利益就越大;真到你们利益不一致的那天,你也是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我觉得要担心也是他担心,你瞎担心什么!”
……
两人边走边聊,说了快一个小时贺润声才离开去赶飞机,薛棠棠和梁志渊一同坐车回家,在车上想着舅舅的话,心里清醒了不少。
的确,堂叔,姑姑,堂哥或是舅舅对她都是关心的,但因为各自的身份立场不同,所以看法也不同。
姑姑觉得梁志渊心狠手辣,是因为他们同在公司做管理,意见不统一,利益也不统一,所以成了敌对关系;舅舅觉得梁志渊是人中龙凤,那是因为他站在外人的角度,觉得薛氏发展好了,梁志渊就做得好,能力强。
至于她,她身为薛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生来就带着巨额财富,也命中注定不会有纯粹的婚姻和爱情。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保住薛氏集团,和梁志渊成为利益共同体。
这样想着,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梁志渊。
脑中又想起他和欧阳秋在酒店的事。
有这件事,她应该不会再对他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且足够理智,这样倒确实适合做利益共同体。
但心里还是有些怅惘,似乎内心里其实还期待着爱情,还想找一个能有精神共鸣的丈夫。
也许是她太年轻吧,还带着些小女孩的幻想。
她觉得自己说不定会在这场婚姻中从一个少女进化成富婆,从抱有婚姻的希望,到希望破灭,再到重拾对异性的兴趣——直到哪天她也开始包养小鲜肉、找情人才算进化成功。
觉悟了两天,正准备和田晓萱说一说自己的成长,田晓萱却先和她打了电话,不是聊娱乐圈的瓜,而是问她堂叔办葬礼有没有请大师,认不认识做法事的高手。
薛棠棠压下自己想和疯魔病绝交的念头,问她:“你怎么了,要做什么法事,赶走你身上的邪灵吗?”
田晓萱崩溃大叫:“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租这房子这么便宜!因为是凶宅,是凶宅!我竟然租了个凶宅!”
“啊?什么凶宅?真的?那里发生过什么事?”薛棠棠也着急了,连忙问她。
田晓萱哭道:“我对面那户发生过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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