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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高铁票上的时间,就是她和梁志渊结婚前的时间,也就是说,在他准备离职去京市时,爷爷找到了他,让他娶她,以女婿的身份做薛氏的CEO。

而他,选择了CEO。

但他心里是梦想着做学术的,所以他将这封邮件打印下来,甚至可能特地去车站取了高铁票,留作纪念。

那是他放弃的梦想。

就为了另一张纸上那段报导:娶了她,就是娶了整个薛氏。

没有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吧……他本是个在意金钱的人,所以才会放弃保研,选择进入社会工作,所以当面对身家百亿的她时,他当然会选择娶她。

她将两张纸按原来的样子放进了那个隐藏抽屉里,假装自己从来没看见过。

然后从楼上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心底那股绝望与悲痛才好像突然抑制不住,从胸口往上蔓延,最后化作泪水喷涌而出。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那些证据,那些疑点,其实每一个都在,只是她选择了相信,只要他有解释,她都深信不疑。

明明她就是天生残疾,耳朵不好,心脏也不好,明明连陪了她那么多年的叶星泽都选择离开。

明明他在和她接触之前就同意了爷爷的提议,明明他看中的,一直都是她身后的巨大财富。

可是她却想在他身上找童话,觉得他无所谓薛氏不薛氏,是真的喜欢她才娶她,才对她这样好。

她真可笑啊,差一点就成了那个被爱情蒙蔽双眼,最后到死都不解真相的傻子。

但还好,只是差一点。

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没有死,也没有彻底沦陷在他身上,她还能决定自己的结局。

那天下午她哭了半天,到傍晚才特地提前出门,谎称去找朋友,其实哪儿也没去,就坐在江边发呆。

她知道自己现在状态还没恢复正常,如果出现在梁志渊面前,可能会让他看出不对劲。

很晚才回去,第二天再晚起,这样她就有一天半的时间来恢复,再次见到梁志渊时,完全可以表现得非常自然。

而在见他之前,她已经联系了新加坡的舅舅,让他帮自己介绍靠得住的律师和职业经理人。

让梁志渊出局,她不只需要离婚,还需要将他从薛氏撤职,离婚倒容易,但将他撤职却需要十分谨慎,必须提前作好部署,找到能接手的经理人。

但薛氏内部大多是梁志渊的亲信,从高层里面找人太危险,所以她选择外聘。

舅舅贺润声在电话里和她聊了很久,了解她的情况后,答应帮她找靠得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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