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出去!”薛棠棠将头埋在被子里哭。
梁志渊坐到床头,伸手扶住她肩,温声安慰:“没事,我们又不是不正常的关系,你怕什么。”
她仍然埋头委屈地哭,他在旁边坐了一会儿,问她:“所以刚刚的事,不能继续了吗?”
薛棠棠一怔,抬头来看他。
却只见他目光灼灼看着她,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就重重吻过来。
这一次的吻和以往不同,完全就是奔着最后的目的去的,很快他就将她身上的被子扯掉,按倒在床上,吊带没办法脱就生扯,愣是将肩头的细带给扯断了。
她想,大概是那酒发挥作用了,直接瓦解了他的意志力,改为受欲望支配。
窗外一点声音也没有,整个卧室都是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呼吸声,他身上没有了香水味,只有自身的似古木一样的淡雅又让人宁静的气息,比以往都要清晰地往她鼻间钻。
房间开了空调,却似乎温度还不够低,周身好像着了火,烫得人心颤,再贴上他的身体,更像又加了把火一样。
她想起游乐园里从未坐过的过山车,仿佛一下子要将人推到天上去,又仿佛要直坠深渊,提着一颗心,绷着整个身体,好像再也承受不了这样的冲击,脑中一片空白,下一秒就要窒息。
……
不知什么时候,窗外隐隐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是什么人站在窗边打电话,她只觉身上汗涔涔的,有心去洗个澡,但酒精上头,浑身无力,脑子里懵懵的,连眼睛也不想睁开,就这样躺着睡了过去。
迷糊中,只觉鼻间仍然缠绕着那股宁静气息,身体躺在某个怀抱中,安稳又沉沦。
晚上睡得晚,但因为生物钟,梁志渊还是早早就醒过来。
在醒来那一刻,脑中还残留着某些认知,只觉有件什么事发生了,是一件让他振奋的大事,一扭头,见她还睡在他身旁。
原来是真的。
真有一天,他将天边那颗遥远的星星握在了手里。
从此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吧……直到现在他都还在震惊为什么她突然拿着一堆协议跑来这样,但他很庆幸自己抓住了这个机会。
他不要什么尊严,不要什么胜局了,他只要他们紧密不分地联系在一起,抵死纠缠,再也难以分开。
极轻地撩开她额上的头发,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然后就这样静静盯着她看。
本可以一直这样躺着,后来却想起昨晚在她到来之前,公司的副总找他,让他看看薛氏关于那场爆炸的公告。
他这才起床去卧室外看电脑,意外发现公司内部通信上又多了好一大串新消息。
原来是网上兴起一波谣言,称薛氏工厂是因长期管理混乱、员工违规操作而爆炸,且并非是无人伤亡,而是有工人被炸死,但被薛氏横蛮压下了,并不知从哪儿弄来几张脏乱差工厂的图片,声称这样的工厂迟早要出事。
公关部门及时发了辟谣公告,但并没什么用处,公司企业号下一片谴责谩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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