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并未立即出发,“你们别出门,谁敲门也别开,我让六哥来给你们作伴。”
毕竟,谁也说不准那个怪人会不会再来,放两个小女孩子在家他不放心。
没几分钟,季六家两口子果然就过来了,“哎呀弟妹,渊明这心可真够细的,他要出任务还让我们来给你作伴,我家这个啊,就是一头彻头彻尾的猪,可想不到这些。”
珍珍其实觉着季六这人虽然窝囊些,但人不坏,哪有老婆当着外人面骂老公是“猪”的?“看嫂子这话说的,谁不知道六哥可是他们单位的技术骨干,您这么说他,可不就是承认自个儿猪狗不如。”
季六和蕙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她怼得直接,秦小凤一惯笑里藏刀,还没遇到这么简单粗暴的刀子。是的,在她看来,林珍珍这样的算刀子,跟她三天一大闹每天一小闹的季老婆子,那就是粪瓢,专门喷粪的,她还不看在眼里。
只见她涨红了脸,温温柔柔地说:“我就是开个玩笑。”
“这不叫开玩笑,这叫开涮。”
季六居然神奇的对这位“弟妹”产生一股感激之情,感激什么他也不知道,秦小凤对他的不分场合的冷嘲热讽好像从处对象时就开始了,婚前说他黑,丑,没文化,婚后说他打呼噜,吃饭吧唧嘴,跟猪一样,现在说他笨,不会体贴人,没本事给她捞工作……打压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无能,太低贱,太配不上她了。
他一直以为,他这样的人被她讽刺是天经地义,可现在忽然有人明确指出是开涮,他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林珍珍心道:好家伙,秦小凤在PUA季六哥啊!
秦小凤被怼得面红耳赤,想要再顶两句吧,又怕这人不按常理出牌,简单粗暴怼回来她更郁闷,不顶吧,她又内伤,只恨恨地瞪丈夫一眼。
蕙兰不懂她们之间的弯弯道道,很自觉的给他们搬来小板凳,又倒了几碗山茶水,屁股还没坐热,又拎起扫把,“哗啦哗啦”的扫院子,别提多认真了。
这不,她刚扫完前院,拎着扫把准备到后院去,把那几棵枣树底下的落叶扫扫,拿厨房里能引火呢。其实这个季节也没几片叶子,但前任主人种的枇杷落叶不少,老太太和丰收大姐又舍不得引火,打算给它们腐烂后作肥料。
这不,三两下把叶子划拉到一边,她忽然发现,咦……这片土怎么有点松?珍珍姐不是说姐夫把院子重新压了一遍吗?
她用撮箕捣了几下,推开土层,忽然就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用手一刨,居然是个圆形的大肚子的瓦缸!
蕙兰跟珍珍一样,胆子不小,只是从小到大被家里人打骂惯了,不敢表达自己的想法,可要说动手能力她是不差的。三两下刨开瓦缸的盖子,里头居然满满一缸紫红色的玉米粒!也不知道埋了多久,芽都发一指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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