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利的牛眼紧张地眨巴眨巴,“这……这是大清龙票??”
“嗯。”
“真大清龙票?!”他咽了口唾沫,“哎哟我的小姑奶奶慢点儿,知道这玩意儿值多少钱吗你?”
他几乎是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从工人装前兜里掏出一枚放大镜,哈气擦干净,才对上去,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貌似还懂点儿什么。
珍珍心头一松,她一直没找到能鉴别真伪的人,他要是懂行就好了,这万一是枚赝品,她能早点歇了心思。“怎么样?没骗你吧?我家五代单传的。”
张胜利啧啧称奇,“了不起啊你们家,连这玩意儿都有,我姨父一直念叨他恩师一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收到一套大清龙票,说吧你们家还有几枚?”
“没了,就这。”
“就一枚二分银的,收藏价值是比不上全套……但也……”他故意不把话说完,气得珍珍瞪他,“有屁快放。”
“也就值个千八百吧。”
珍珍心头一喜,千八百那也是巨款啊!但面上还得“遗憾”的说:“我还以为能值个四五千呢。”
“啥?!”张胜利吓坏了,“小丫头片子你牛啊,砍价你是砍骨折价,要价你就狮子大开口,咋什么好处都想占啊?人精,人精。”
人精·珍也没时间跟他贫嘴,“得,少了五千块我还不卖了。”一把抄过来,揣怀里,走人。
“诶诶诶你等等,小姑奶奶,五千肯定不可能,做梦也别想,但我保证能帮你出到一千二,行不行?”
珍珍头也不回。
张胜利第一次帮她出手铜板儿的时候确实没从中间赚差价,可这一次就不一定了。上次即使被赚差价,那也就几十块,可这次的大清龙票不一样,基础价太高了,可操作空间太大,她不能冒险。
“一千五行不行?”
珍珍继续走。
“哐当哐当”蹬着自行车追上来,“两千块,不能再多了,多的我就贴不起了。”
珍珍的心又动了一动,“这也没多少啊,我还是下个月去首都一趟吧,我们生产队以前下放过一个老头儿,听说也是历史系教授,在首都就爱捣腾这……”
“行行行,你要怕我吃你差价,我让我姨父亲自来跟你谈怎么样?”张胜利是真没辙了,他姨父的事儿就是他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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