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小哭包居然不哭了!!!
不不不,她不仅不哭了,还“咯吱”笑起来了!
一直不出牙,笑起来也是一口粉红色的牙床,小脸红通通的真像个小老太婆……可,怎么说呢,珍珍居然觉着,还有那么一丢丢可爱。
珍珍赶紧甩头,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人类幼崽怎么会可爱!小时候的他们只会用哭声和屎尿屁折磨人,长大些他们就成了脏话精,告状精,赖皮精,撒谎精。
见她停下来,荞荞的小巴掌就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发出“哇哇”的声音。
“大娘,荞荞让你接着唱歌哩。”猫蛋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珍珍把嘴一撅,“想得美,小洒水车给我出场费没?”不唱不唱就是不唱。
荞荞听不懂,可她就是想听歌,急得嘴巴一扁,又哭了。
“得得得,小姑奶奶你别哭,我唱还不行嘛……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她一唱,荞荞又笑了,还抓起一把泡沫往自个儿身上抹,嘴里也叽里咕噜不知道是学她还是怎么着。反正,等老太太送走陈大娘回来发现,咦,见了鬼了,今儿洗澡居然没杀猪。
“要我说啊这孩子就是惯的,这么香的肥皂咱们房里也没有,哪有给她用……”王丽芬也在一边看着呢。
老太太冷冷的白她一眼,“想要好肥皂?回娘家找去。”
以前老大寄回来的她都一分为四了,大房那份让她补贴娘家这不活该嘛!就连前几天珍珍分的纽扣,她也好赖全送回娘家,来狗猫蛋裤子都没给钉一个。
“我把话撂这儿,你们也别说我惯荞荞,她要是咱老季家的孩子,大人吃啥她吃啥,该打该骂吃糠咽菜那是她的命,可她是你们大哥战友的遗孤,懂啥叫遗孤吗?”
“她爸是为了救人牺牲的,咱们国家,咱们社会,咱们每一个社员对她就有抚养责任,不就每天一个鸡蛋嘛,看把你们酸得,还要不要脸啊?”
老太太的话掷地有声,珍珍恨不得给她鼓掌。
对,过了一开始排斥那几天,她现在想到的也是赵建国的好。他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他是部队好容易培养出来的营级干部,他是为救几十名刚入伍的孩子牺牲的,他的孩子就是国家的孩子,社会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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