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城看她的眼神有几分像看一截朽木,叹了口气:“你需得学会约束自己,才能约束你的部下。约束不了部下,你就永远也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将领。这便是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
听这话的意思,好像还是很愿意教她的样子。花仔脸色好看了一点:“所以你没打算逼我走?”
“二当家,你以为我很闲么?”姜安城忍不住再叹了一口气,“一,既是雍容所托,我便不可能不教;二,即便是不教,我定会直言相告,必不会浪费这个时间折腾你。”
花仔打量他,他的神情从容沉着,目光看上去甚是坚定,不像是说谎。
但禁肉食这个……
花仔一脸沉痛:“所以,非禁不可?”
姜安城:“非禁不可。”
花仔的脑子知道该放弃了,但咕咕叫的肚子不肯放弃,她咬牙,刀锋又贴近了一点:“别逼我,信不信我真砍下去?为一顿肉挨一刀不值当吧?”
姜安城直视她,目光平稳得不像话。
“你难道就不怕?!”真是奇了怪了,以往她这把刀,无论什么时候祭出来,都能吓趴下一大片人。
“这把刀该有一百斤吧?”姜安城道,“二当家天生神力,刀法精妙,实不相瞒,若论单打独斗,我不是你的对手。这刀要砍下来,随时都能砍。”
“你以为我不敢砍?!”
“若你真会砍下来,便是雍容荐错了人,你绝不可能成为她所期望的大将。”
花仔好气。从始至终,他的声音都是一个语调,不惊不怒不恼不愤,五官也宁定柔和,但每一句话都能把她堵得死死的。
她咬牙:“隔一天禁三天行不行?”
姜安城:“在我治下,家规即军法。军法不容讨价还价。”
“喂,我都开始讨价还价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台阶下?哪怕禁五天开一天也——”
就在这时,花仔忽然看到姜安城的眸子猛地一震。
然后,他抬手扣住她的肩,迅速将她往旁边一带。
卧槽!口里说着不害怕,原来是一直在准备突然发难!
花仔狠狠甩开姜安城,正要挥刀给他一点颜色看看,忽然听到了一丝奇异的声响。
那是弓箭的破空之声!
她倏地回头。
时间像是被放慢,一支漆黑的箭头刺穿空气,贴着她的头擦过,一缕发丝在空气中飘落。
如果不是姜安城推开她,这支箭将会贯穿她的脑袋。
而她方才那一甩,把救了她的姜安城推开一步,刚好推到了这支箭的射程上。
花仔一刀挥出,企图拍开那支箭,但那支箭太快了,它疾如流星,笔直地向姜安城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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