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看错了,这怎么可能呢。”秦欢觉得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看着手指上的血痕,赶紧塞进了嘴里。
“千真万确,事关姑娘的清誉,奴婢怎么敢骗姑娘。”兰香急得恨不得发誓,秦欢这才半信半疑。
想着最近沈鹤之的反应,确实是有些古怪,那颗本已经死了的心,不知怎么突然又探出了芽儿。
可不等她高兴,又想起了那糟心的公主,沈鹤之该不是开窍了,想要齐人之福吧?
自小她见到的便是爹娘一人一心,恩爱甜蜜的样子。她也是后来进京了,才从周燕珊那知道,原来这世上的男子不是只能娶一个妻子,甚至有的人家中三妻四妾,外面还要养好几个。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男子能读书,女子也能,男子能画画,女子也能。那凭什么男子能当官,女子却不行,男子能三妻四妾,女子却要守着一个人。
但她的想法也只和周燕珊说过,当即就被捂了嘴,后来才知道她的想法太过异类了,再有这般的念头,也只敢在心中说。
故而,知道沈鹤之拒绝她时,她没想过将来要找个什么样的人了却余生。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画画也好,养兔儿也好,若是世人容不下她不嫁人,那她便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如今知道,可能沈鹤之也不再将她当小孩了,她是先欢喜再恼火。
从小到大,沈鹤之身边都没有女子,她就下意识的以为他与别人不同。可现在她明白了,他若喜欢公主,便去娶公主,他将来做了皇帝,那便三宫六院多纳几个妃子。
她已经不像两年前那么天真冲动了,她还是喜欢沈鹤之,但人总是贪心的,小的时候只想他多陪自己,长大了喜欢上了,就想他也喜欢自己。
等到现在,却希望他只对她一个人好,只喜欢她一个人。
秦欢知道自己与这世间格格不入,故而她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想,或许就当什么都没发生最好。
她突然觉得,昨日与李知衍演戏倒也不错,断了自己的念想,也断了所有的可能。
“小小姐,您也别担心,许是奴婢真的看错了,殿下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秦欢咬着牙,吮了吮手指的血珠,“是,你定是看错了,舅舅是光明磊落之人,我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再提了。”
兰香见此终于松了口气,想起今早殿下走前的交代,笑盈盈地道:“殿下知道您在家待不住,说是您要去周家或是秦家转转都行。”
嘶,心眼真多,只说周家秦家,意思就是别的地方都不许去,但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没真的将她关着,也算是个好消息。
本是想去找周燕珊,但昨日才刚去过周家,老爷子生着病,她总是去叨扰也不好,话到嘴边又改成了回秦家去。
府上的下人办事速度快,刚说完马车便备好了,许是怕她又偷跑,这次出门除了兰香外,还跟了四五个婢女侍卫,打定主意了要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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