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坚持,沈鹤之也只好依着她,轻夹马腹,马儿朝前飞奔而去。
夜里街上没什么人,马儿又跑得很快,没多久就到了秦家门外。
说要回来的是她,可真的分别时,又依依不舍,还是门房发现她回来了,开门来迎,秦欢才松开了手。
但宽大的袖子下,她蜷着手指,在他的掌心轻轻地挠了挠,小脸红扑扑的轻声道:“我会想你的。”
而后扭头,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府内。
沈鹤之则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才意犹未尽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惯是冷静自持,做事考虑前后,方才竟然有股冲动,想要不管不顾地将人掳回府去,什么秦逢德什么外人的眼光,他都不在意。
活了二十七载,头次体验相思的滋味,才知他以前最为瞧不上的情爱,确实会让人失去理智,但他却不觉得丢人,反而甘之如饴。
就这般站了许久,直到同福小声地提醒:“殿下,夜深了,您明日还有早朝。”
沈鹤之这才收回了目光,方才的温柔笑意也都收起,何止是早朝,父皇的身子越发不好,朝中人心惶惶,有些人也要坐不住了。
他既然要娶她,就得将这些后顾之忧都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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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欢以为都这个时辰了,秦逢德和姚氏肯定已经睡下了,便打算明早再去问安,轻手轻脚地往后院走。
没想到刚穿过前厅,就听见了书房有声音传来:“是欢儿回来了?”
是秦逢德的声音,既然都撞上了,自然不能再当做不知道,婢女掀了帘子她只好走了进去。
屋内不止是秦逢德,还有堂兄秦文修,两人正在下棋,见她进来,秦逢德丢了棋子,笑呵呵道:“不下了,老了,下不过你了。”
而后转头看向秦欢:“县主大人留你用饭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秦欢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同福回来用了什么理由,她自小到大都没说过慌,一说谎眼睛就乱撇,抓着衣袖犹豫了会,轻轻点了点头。
还将嘉南县主想收她做义女的事说了,见她犹豫,秦逢德笑着宽慰她。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伯父也没本事,混到如今算是到头了,你今年十七也该说亲事了,若只靠咱们家定是说不了什么好亲事,还得靠你舅舅。但他自己都还未嫁娶,男子终归是想的没那么细致。若你真认了嘉南县主,她定会细细为你相看,伯父我也就放心了。”
秦欢本是担心家里会不同意,没想到秦逢德满口的答应,还反过来劝她。
而且每句话都是为她考虑,秦欢的眼眶发热,轻轻地点了点头。
秦文修的正在收拾棋盘的动作一顿,他与同僚分开后,就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想看看秦欢在不在家,结果却是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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