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信中寥寥几笔的字,秦欢几乎都能想象到他拧着眉的样子,定是恨不得时刻盯着她才好。
秦欢不仅没觉得他唠叨,还有几分的得意,除了她,还能有谁让寡言的沈鹤之,做出这样的改变。
看到最后落笔的兔字,就想起他之前用左手写字的滑稽样,忍不住的捧着纸张发笑,等到笑过之后又忍不住地想他。
她真是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只是现在还没到时候。
月底确实是好日子,不仅荣安要出嫁南越,嘉南县主也要嫁女儿,这两日严首辅一家便要进京了,此刻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这些日子两人往来的信笺,她都仔细地收好,又将今日的信看了两遍,才小心翼翼收进匣子中锁上,提笔写了回信,再让兰香送出去。
隔日一早,秦欢还是和往常一样,去县主府陪嘉南县主抄佛经。只是一进院子就发现了不同,今日的县主府格外的热闹。
她还未进屋,就听到了笑声。
秦欢隐隐有了预感,等婢女掀开帘子,进了屋。果真看到上首坐着一年长的妇人,看着比嘉南县主还要年长不少,穿着暗紫色的衣裳,头戴抹额,看着很是慈祥。
见到有人进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欢丫头来了,快过来,这是前几日我与你说过的严夫人,是为娘出阁前便结识的好友。”
严夫人看着慈祥,但双眼却格外的精明,盯着秦欢上下的打量,不知为何让她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好似她只是个待价而沽的物品。
但也只能忍着不适,浅笑着上前行礼,“秦欢见过严夫人。”
“好标致的孩子,快走近些,让我仔细瞧瞧。”严夫人声音轻快,看着全然不像她这个年纪的人,拉着秦欢的手左右的看,这会倒是少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平日读些什么书?琴棋书画可是学过了?”
秦欢规矩地一一作答,便见严夫人很满意的点头,“果真是好孩子,嘉南还是你的眼光好,家里三个都是好孩子,如今又多了个如此听话懂事的孩子,真是叫人羡慕。”
“你少来,我可是听说你家大郎当上了吏部尚书,小儿子又在西北军营,各个孩子都是好样的,你家严大人更是当世大儒,我如何与你比。”
严夫人听见提起自家相公和孩子,便露出了些许笑意,“什么大儒,还不都是几个读书人,哪里当得起你这一说。”
秦欢听得很是认真,尤其是严夫人说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在心里,想要更多的听到关于严首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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