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逢仪的孩子,与他的性子真是相像。”严首辅看着她的脸感慨了一声,又长叹了声气,“逢仪是我所有门生之中最为看重和欣赏的,只是可惜了。”
“所以当年的火,真的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
严首辅看着她,眼里有几分的惋惜,“有时候人还是莫要活得太清醒,糊涂一些不好吗?”
“所以,爹爹知道了,知道国库的银子根本不是梁大人贪污的,而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事发之后,你还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梁大人的身上。”
听她这么说,严首辅反而笑得更浅了,“他已经死了,又有谁知道真相如何,又有谁会在意呢?”
“还有我。”
他的笑声顿了顿,而后看向秦欢的眼神变得锋利起来,“没想到当年还会留下一个活口,不过无妨,很快,你也会一道消失的。”
严首辅转过身,他身后那两人明了地往屋内走了两步。
秦欢的手脚发软,但她不敢让自己怯弱,她攥紧了手掌,没有躲也没有求饶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东西在我手上。”
严首辅明显一愣,抬手让下人停下,眼里闪过些许精光,“在何处。”
“自然是在安全的地方。”
“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说谎,我又如何能信你,你既然看过,定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秦欢眼睛黑白分明,一眨不眨,丝毫未犹豫地道:“梁大人的绝笔,以及当年的证据。”
她根本就没有见过所谓的信,但她在赌,赌严首辅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站在门边的人,正对着她,背着光,脸上的神色有些许的不清晰,但秦欢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狰狞,以及气急败坏。
“我将他们抚育成才,举荐他们进户部进内阁,到头来,他们却各个都只为自己,还满口的仁义道德,根本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严首辅就像是变了个人,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整个人看上去可怖至极。
秦欢握拳的手掌微微一颤,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忘恩负义,他在说些什么?不等她想通,就听见严首辅又道:“你若此刻将东西交出来,我或许还能放你一命。”
“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又怎么可能随身携带,早已藏在了安全的地方。”
见她不配合,严首辅狰狞的脸慢慢冷静了下来,眼里满是精光,眯着眼在笑:“既然是安全的地方,那便让它永远的安全着,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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