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的大门重重地关上,秦欢脚下不稳被人这么一推,便踉跄着向前跌坐在地。
看着漆黑一片,连个天窗都没有的密室,秦欢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幽闭的环境,她只能听见自己微弱的呼吸声。
秦欢无措地抱着膝盖在角落坐下,好减轻些许不安。
她刚刚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暂时保住性命,等他的人去过秦家,就会知道锦盒里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信函。
到时她不论说什么,严首辅都不会信了,等着她的就只剩死亡。
她在进院子之前,就知道此行定凶多吉少。趁着那两个丫鬟不注意,偷偷地扯断了她的珠串,在草地上留下了痕迹。
在进密室的一路,她也丢了几颗,只希望舅舅能发现这里。
还有送去秦家的那封所谓给玉香的信,其实也是给沈鹤之的。
上面有他才知道的暗语,为了提醒他严首辅与南越将军的异动,让他小心。
方才对着严首辅时,她还能强装镇定,可这会面对完全漆黑的地方,却将她心底最深的恐惧给唤醒了。
秦欢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雷雪交加的夜晚,她就被娘亲放在那狭小的水缸中,外头是杀戮是电闪雷鸣,而她什么也做不了。
舅舅,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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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燕珊已经发现秦欢不见了,带着下人满院的找人。得到的回答却是,秦欢已经先走了。
“这不可能,我与她一道来的,她怎么可能不打声招呼就先走呢?”
“秦姑娘说是想起了还答应县主大人的事,便急匆匆的走了,门房的守卫都能作证,周姑娘可别为难奴婢了。”
周燕珊不知道秦欢是带着目的来的,也不知道两家之间的矛盾,只是单纯的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算了,她没人,我待着也没意思,我去向严夫人辞行。”
她要走,姜迎秋自然也坐不住了,正巧严夫人说身体不适,花会便就此打住,其他府上的姑娘也跟着起身告辞。
出来的时候,周燕珊还在小声嘀咕,觉得今日这所谓的花会奇奇怪怪的。等出了府门,她一眼就看见了同福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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