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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盖得很紧,妈妈告诉我了。爸爸你不是热吗?” 维骏看着往身上套睡裤的周翰。

“又冷了。”

“维骏小声点,别影响奶奶睡觉。”澧兰才缓过来,扶着桌子又羞又愧,陈氏岁数大了,睡眠很浅,她一定听到了。

周翰听澧兰有气无力的声音颇自豪,“怎么样?宝刀未老吧?”,他在她耳边低语。

......

澧兰亲吻他脖子,周翰搂紧她,她这般夸他,让他好生感动。

“下次不许了,害得我没脸见人。”她在他胸前轻咬一下。

(尊敬的编辑大人,我实在看不出这一段有什么情se的地方,“食、色性也”,我只是略提一句,并没有细节描写。网信办已经纯洁成这样了吗?恳请重审,谢谢!祝好!)

周翰拉开窗帘,总要装一把样子。阴历十六,月色正好,在院子里漏下一地闪闪烁烁的碎银。他拥着妻子看月,用毛毯裹住俩人。

“维骏怎么起夜?我小时候都是一觉到天亮。”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他贪吃俊杰买的缅甸西瓜,这个季节西瓜是稀罕物,小孩子贪嘴,多吃了些。”澧兰懒洋洋地说。月光照亮她的脸,xing事过后,她的眉梢眼角有万般妩媚,他这秀色掩今古的妻子。

“宝贝,我们跟月亮很有缘,我刚认识你时我们就在月下作画,我今天回到你身边,刚好满月。”

“我在欧洲时经常望着月亮想你。”

“我知道,我听冯清扬说过。”

“你个坏蛋!”澧兰娇嗔。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宝贝!”

缅甸热带丛林的弥天大雾中,周翰和经国小心翼翼地摸索向前,他们时时停下来静听前方传来的细微声响。这种天气即使与敌人近在咫尺,互相也看不到,往往一出枪就有可能戳到对方脑门。

中国古代视这些万山重叠、湿气交蒸的地方为“瘴疠之乡”,罪臣们多被贬谪至此。不对,那是岭南,不是缅甸,周翰提醒自己收束心神,不要胡思乱想,因为这是侦察兵的大忌。

其实没有雾时,林子里也黑洞洞、灰濛濛的,古树的枝叶搭起来,密密层层,阳光透不进来。周翰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在肆虐无常、危机四伏的雨季里,他的衣服就没干过。

大雾倏然消散,林子里前所未有的透亮,周翰他们站在溪流里,脚边的鱼跟杭州苏堤映波桥边的鱼一样肥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像红叶铺满水面。周翰想抓几条,叉在树枝上烤来吃。转眼鱼就熟了,经国撕一块扔进嘴里嚼,一边吸着气,一边嚷鲜。周翰看着他笑,小子,长大了,也没改嘴急的习惯。

轰隆隆的响声由远及近而来,周翰心惊,叫一声“山洪!”,扯了经国就走。大水漫过来没了他们的顶,周翰憋住气,从水里挣出来,手里是空的。他沉下身去,在水里摸索,不见经国的踪迹。他飞上树端,看到经国一缕衣服随着大水上下翻滚而去。他飞纵下树梢,一路追着山洪,洪水转瞬即逝,他赶不上。“经国!经国!”周翰心痛得无以复加,手足情深,他像断了手足一般痛。他怎么向陈氏交代?他百年后如何面对黄泉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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