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幼盏动了动唇,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接。
她扪心自问。
三年前的事情,是赵青岚触犯了她的底线,无论对方有什么苦衷,她都不能原谅,还是其实……她只是在怄气和不平,其实她从未放下呢?
昨夜的那场疯狂和迷乱不适时宜地冲上脑海。
她隐约记得,在睡过去之后,对方一直捋着她的头发,抱着她亲了很久,动作里都是小心翼翼的意味,仿佛怕极了失去她。
三年来的种种,浮光掠影地在脑海里过。
舒幼盏也曾经很认真地代入赵青岚的角度,她扪心自问,若是她处于赵青岚的处境,怎么样才能比对方做的更好?她愿意忽略自己给对方带去的磨难,仅仅是为了让对方心安,就堂而皇之地抓住这爱情,永远也不放手吗?
她得不出结论。
也许她只是耿耿于怀对方的不辞而别,但若是赵青岚当时真跟她据实相告,她难道就舍得让人离开吗?她会不择手段地将对方留下。
最终,她只能很轻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有的情绪在意太久了,连自己都辨不清那里面究竟哪一种才更重要了。
“那你要试一试吗?”魏霜迟认真地问她。
舒幼盏转开目光:“她做了那些事,要重新开始,也是她拿出态度来,别指望我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魏霜迟松了一口气,仔细地看过她的情绪变化之后,便只剩下喟叹了:“她倒是拿出了态度,刚才第一星系那边传来的礼单我看了一遍,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就什么时候——”
“等会儿。”舒幼盏蓦地打住:“妈妈您说哪儿的礼单?”
“第一星系,周止愉啊,我对这个人不太熟,她倒是挺热情的,说你们在军校的时候就见过,只不过当时有了点小摩擦,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她有故事了,但是要真对小赵放下了,想找个新的,妈妈也会支持你。”
魏霜迟温和地看着她。
舒幼盏:“……”
原来我们刚才说的不是同一个人。
她深呼吸一口气,虽不知道周止愉怎么有的途径忽悠自己妈妈,压下杀意,露出个职业假笑:“让她想peach,疯子一个。”
周止愉管军校那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叫小误会?
滚蛋去吧。
几个小时前还在第一星系的地盘试图把她再杀一次,现在就特么准备聘礼去了?舒幼盏懒得探究神经病的思路,只对魏霜迟郑重其事道:
“我这辈子就是单身,割掉腺体,原地自杀,我也不会把这个家伙纳入择偶考虑名单。”
魏霜迟看她一百八十度态度转变,与刚才那迷茫的样子截然不同,不由纳闷道:“那你从回来就这副遮遮掩掩的态度,究竟是在说谁?”
呃。
舒幼盏语塞,又低头使劲剥橙子,完事儿把它往母上大人手里一塞:“妈妈,这橙子好甜,你快尝尝,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处理,我先上楼一趟。”
“哎!”
“你这孩子,不说就不说,跑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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