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无奈, 折扇脱手而出, 点住跑在最后面的绿衫男子穴道,几个纵步接住折扇, 歉然道:“在下并无恶意, 只是方才听闻几位公子提到沈木歌,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绿衫男子眼角余光扫到那熟悉的扇面, 再听到声音,顿时喜上眉梢:“老祖,你终于回来了, 云公子呢,他怎么没同你一起回来?”。
身份被识破, 苏天便解了他的穴道,试探道:“我同云公子最后一次见面, 是在几年前的凉州, 他又怎会与我一起?”。
“奴家懂”绿衫男子恍然大悟的笑道:“老祖选了云公子,不想做这个坏人, 奴家等会儿见了沈公子,晓得怎么说”。
短短几句简单的话, 苏天却听得云里雾里。
按前世来算, 此时, 她应该还在闭关,可周围的人却不停的在告诉她,她似乎做了些, 不在预料中的事。
罢了,先见见沈木歌再说,总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他被姜思明给害了。
苏天想了想,折扇一收,认真道:“带我去见沈木歌”。
“啊?”绿衫男子一脸懵,犹豫半晌,委婉提醒道:“要不,老祖再考虑下?沈公子他,现在可不允旁人再唤他苏主夫,而且还准备了绝阴药、针线和一把锋利的剑”。
什么苏主夫?准备那些东西,多半是想让姜思明做不成女人,与她又有何干系,况且,她也是一片好心助他,虽说她现在实力不济,那也是不惧的。
苏天摇头失笑:“我对沈木歌,不是你想的那样”。
呸,还不是他想的那样,那天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是谁?现在移情别恋不想负责了就这般说,果然,全天下的狗女人都一个德性。
绿衫男子自觉早已看透女子的心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同情沈木歌还是该同情自己,顾及老祖的面子,他也就没拆穿她,只再次暗示道:“沈公子这些天火气重,也在寻找老祖,老祖若见了他,能退一分便尽量不要招惹他吧”。
苏天不以为意:“自然”。
多年后,修习邪功的沈木歌都不能耐她何,更何况正当少年的他?
见到沈木歌以前,苏天一直是这么想的。
直到,她晕晕乎乎的醒来,发现自己被结结实实的捆在床上,四肢上泛着寒光的玄铁,明晃晃的昭示着,这就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
明明,方才的第一次见面,她表明身份同来意后,他的爹娘不待见她,他替她解围,还笑着给她端茶倒水来着,哪里出了问题?
苏天百思不得其解,常年冰冷的脸上难得浮出迷蒙。
她偏头,看向坐在桌旁,一身红衣,背对着自己,指节轻扣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美少年,疑惑道:“不知苏某哪里得罪沈公子,要如此作弄于我?”。
原本她还以为,沈木歌往后的性子,是因着姜思明使然,现在看来,若不是那尚显稚嫩的容颜,她都以为那个死在自己怀中的男子,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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