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难以置信,后来又心情复杂,再后来大概是真的累了,她感受着他的气息在她周围笼罩,忽然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心安,眼皮几乎撑也撑不起来。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眼睛还没睁开,太阳穴微微的胀痛感就先一步在黑暗中一蹦一蹦地传来,陶枝趴在床上,脑袋扎进枕头里,被角盖着嘴巴打了个哈欠。
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窗帘半拉开着,陶枝眯着眼,手背搭在眼皮上适应了一会儿明亮的光线,昨天的事情一点一点,慢吞吞的在脑子里倒带。
从烧烤店到车里,从车里到家,从家门口又到卧室。
陶枝抬手抹了一下眼角,转过头看向床边。
没人在了,江起淮应该是早就已经走了,毕竟他今天也还要上班的。
也是没想到,这人所谓的睡觉,真的只是字面上意思的睡觉。
陶枝忽然觉得跟正直的江同学比起来,她实在是太龌龊了。
她仰起头,又看了一眼床头柜,蜂蜜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小毫升保温水杯放在亮着的小夜灯旁边。
陶枝伸手把夜灯关了,又拿起了旁边的保温杯。
掰开扣子按开杯盖,里面轻飘飘的一点儿热气从杯口升出来,陶枝将杯子斜了斜,用嘴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里面的水。
温温热热的,并不烫。
她撑着床面坐起来,靠在床头,捧着杯子小口小口慢吞吞地喝。
嗓子干哑的感觉缓解下来,陶枝捧着保温杯掀开被子光脚下了地,在看到身上睡裙的时候,她稍微顿了下。
澡被人连哄带骗地赶去洗也就算了,还要想些有的没的。
陶枝捂着眼睛懊恼又丢脸地呜呜了两声,才将保温杯扣好放在桌上,进了洗手间里准备洗漱。
她昨天偷懒没有洗头发,干脆直接进浴室洗了个澡,一边继续回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虽然某些细节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色魔一样丢人,但是总体来说,她跟江起淮的进展让人觉得心情舒畅。身体里像是住了一只小鹿一样在草地上撒了欢欢快地狂奔。
湿漉漉出来的时候,陶枝垂下头,看了一眼搁在旁边架子上的,江起淮挑的那件睡衣。
这件棉睡裙她很多年没穿过了,好像还是高中的时候买的,因为布料很舒服,陶枝也一直没丢。
长长的裙摆垂到脚踝,泡泡袖娃娃领,领口袖口还有裙摆上都坠着软软的花边儿,像那种中世纪的洋娃娃裙。
看起来清纯而幼齿。
她让他去她放睡衣的那层衣柜里拿,他就给她挑了这么一件。
江起淮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
陶枝用指尖捏起来那睡裙看了几秒,对于江某人的审美颇为嫌弃,手指一松,重新丢回架子上了。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