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思思埋头苦学努力争取年级前二十时,她最热爱的东西被风卷残云蚕食殆尽。
“我想光凭父母是不可能了解这些的。”宋思思嗤笑一声,“他们并不热衷于研究小众文化,就算知道东西值钱,也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渠道,甚至什么样的名称和描述卖出去。”
那么既现成,又听话的帮手,就只剩下宋祁文。
那个晚上宋思思崩溃了,摔东西,砸桌子,掩面大吼,甚至动手打人。
母亲拦腰抱住她,父亲拉开被揍了一拳的宋祁文,看着发疯的女儿下意识抡起手掌。
电光火石之间,他艰难地克制住了,愤怒仍在胸腔震动,驱使着他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直接豁在了宋思思脸上。
“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那些个烧钱的异装癖爱好,废了也罢!”
宋思思双手被制,头发湿漉漉地粘在脸上,狼狈又疯癫,“我烧钱?那宋祁文呢?他是艺术生,学表演,报个班请个老师十几万几十万地往外面砸!你们怎么不让他把自己的爱好停一停?就因为他文化课成绩不好,没有别的出路,就因为我选择多所以活该牺牲吗?!”
这番话吼出来父母愣了一下,一旁鼻青脸肿的宋祁文最先反应过来,不知是真的想劝架还是害怕殃及池鱼,跨步上前挡在了宋思思面前。
“别吵了,大家冷静一下。”
父母的理亏,宋祁文的“妥协退让”让家庭战争单方面平息。宋思思悲愤到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最终她抄起了后院遗落的园艺剪刀,把那些廉价简陋的替代品尽数撕扯粉碎。
……
旧事重提,当时再恨如今也都成了麻木。宋祁文曾经在SC的那番陈词似乎句句都是文字游戏,削减原因,嫁接结果,说的是事实逻辑也连贯,可听起来就是和真相相去甚远。
宋思思:“他们了解我的爱好只是为了搜罗那些代替品而已,也许是看我拼死了用功学习,没想到还真的进了年级前二十,所以只能仓促收集来这些。”
那段时间宋思思和家里人吵架,冷战,怄气……她患上了轻度躁郁症,这才是休学的真正原因。
后来病情刚刚见好,她又被送回了这座牢笼,被要求重新回到曾经她带着梦想和热情冲刺过的巅峰。
太难了,太突然了,她实在力不从心。
姜之玺莫名打了个冷战。
这场诡异怪诞的冥婚背后,是一连串看得见摸得着的线性逻辑。如果宋思思的故事都这样曲折荒唐,那么其他人,其他在鬼市上做出了交易的人,他们又掩藏了怎样的秘密和初衷?
宋思思仿佛看出了她在想什么,轻笑了一声,“可能你之前疑惑过,为什么这群藏在幕后的优等生能如此默契地相互合作,维系着各种阴暗复杂的交易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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