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怀疑,都可以让她前功尽弃!
直到绮月峰所有人都已经睡去,揽月峰上,还有一个不眠人。
偌大的圆月之下,陈静柔缓慢地穿梭在琼宵花的丛林里,满鼻的馨香,仿佛带着刺一样,钻入鼻腔的时候,却使她的鼻头涩涩的。
天上没有下雨,但是她的两颊却有些湿湿的。
她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是心有所图,但是却不断踟蹰而已。
终于,她仿佛下了决心,朝着一个方向,分开花荫而去。
成金全早就感觉到陈静柔来了,他的心一直在快速跳动着,期待着,却又不敢出去打扰。
十年前,儿子死了,女儿死里逃生,自此以后,陈静柔就跟他分开了洞府,两个人除了白天在清月宗大殿里相见,夜里一直分洞府而居,转眼十年过去。
这是十年后,陈静柔第一次踏上他的门前。
终于,在陈静柔站在他的洞府禁制前之时,不等陈静柔开口,他便迫不及待打开了洞府的禁制,冲了出去,仿佛怕她走掉一般。
“静柔,你……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陈静柔抬眸望着成金全,眼睛里神色复杂,她的语气平静。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径直走到成金全的面前,右手抬起,解开了自己的玄色斗篷。
月色撩人,陈静柔出奇地穿得很少。
随着斗篷滑下,她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柔嫩的玉颈,凝脂般的手臂、小腿。
她光着脚。
成金全愣住了,连忙将自己的外袍披了上去:“静柔?”
陈静柔一点波澜都没有,她又是很平静地伸出手,把成金全拥住:“金全,重新做回夫妻吧。”
“好,好。”成金全喉头滚动,眼睛里瞬间落下两行泪花,他嘴角带着笑意。
这个场面,他已经梦到太多次了,每一次相拥时都醒,这一次,却真的抱住了。
陈静柔趴在他的身上,她心跳声平稳,不像成金全心如鼓擂:“金全,我有一个条件,除非你先答应我。”
“你说。”
“你把宗门和你的信仰、追求看的太重,我知道这些,再过十年,百年我还是比不上,我的话在你面前还是没有用,但是,我所求不多,我这个条件,就是问你要一条命而已。”
“一条命,谁的?”
果然,成金全已经犹豫了。
陈静柔太了解他,他刚正耿直,认死理,但是耿直得过分有时候真的招她的怨恨,当时那些错误的选择就是他的一意孤行,他自诩正义,要他连杀人,比杀了他自己还难。
陈静柔道:“你不用问我是谁的,但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那个人该死,但是请看在我的份上,饶了那个人的性命。”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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