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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否因为电影台词的咆哮缘故,这次的梦境并不像之前那般祥和。

入目便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冷的刺骨,梦中的她裹紧身上衣服,摸索着往前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看到些东西。

四周的布置像是在什么地下宫殿里,恢宏大气却四处透着杀戮气息,耳边不断有嗡嗡声,听不清楚,隐约像是好多种哀嚎声叠在一起,怪让人瘆得慌。

偌大空荡的殿内不见光亮,只靠着各个角落里长明不绝的烛火照明,风格古色古香,装饰花纹繁复,入目所见的各式物品皆精致奢靡,造价不凡。

一看这主人就是个极会享乐的。

“何事?”

伸手正准备摸一块石碑的她被吓了一跳,声音自她身后传来,她边回头边下意识答:“我……”

待转过去才知并非是与自己交谈,如之前每一次的梦境一样,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所见景象也皆是突然间的凭空出现。

比如此刻。

出声的是大殿内多层台阶上卧躺在王座上的男人,慵懒散漫,手中把玩着一颗圆乎乎的白色珠子,正咬着旁边穿着裸露腰肢细软的美貌侍女送到他嘴边的葡萄,缓缓掀眸看了眼下方跪着的那人。

他腿边还有两个同样姿色不凡的侍女给他捶着腿,台阶下方的内殿两侧整齐站着身穿统一黑色长袍、手执兵器的护卫。

钟夏夏目光定在他脸上。

难怪听着声音耳熟,那熟悉的装扮和过目不忘的五官,分明就是泽恩。

可又与之前在瑶池见到他的模样不同,在瑶池时,他会生气,会发火,会闷闷不乐,无聊时还会逗逗那位没有形体的女子,或者故意作妖逼她说话。

而此时的他身上满是邪气,眼神淡漠到视众生皆不足蝼蚁,无悲无喜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或许,这是他在去瑶池之前的生活。

记得前几次的梦境里,瑶池那位女子曾说他犯了错,可究竟是何错,才会让她说出若非为四灵之一,换作旁人早就受以极刑灰飞烟灭的话。

底下跪着的中年男子仰头,沧桑的脸上布满胡茬,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主上,一切皆是罪臣管教无方,您大人大量放过罪臣的家人吧,求您了。”

“本就是‘小人’,何来的大量?”泽恩睨着他,语调慢悠悠的,“这可是你那宝贝女儿亲口说的啊。”

“让本君想想她还说了什么——‘狼子野心’‘鸠占鹊巢’?说让本君趁早滚回南岳山做无父无母没人要的野种?这也是你心里话?”

男子原本就跪不太稳的身躯开始抖的更厉害,额角不断流下冷汗,俯身趴在地上:“这,这满口胡言!罪臣小女少不谙事,定是失心疯了才会乱说,主上切莫当真,她……她平日里对您最是敬重,罪臣一家皆愿为主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啊,主上明鉴啊!”

泽恩没再看他,夺过侍女送到口边的酒杯,自己仰头饮尽,捏着杯底转了一圈,声线陡然冷了几度:“本君身世,亦是尔等可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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