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猩红着眼,自知自己这火来的莫名其妙,且这是事实,他也一开始便知道。
可为何此刻再想起这些却会如此暴怒,心底那团根本无法控制的火几乎烧的他理智全无,也不管嘴里说了多少伤人的话,只一味的想寻个突破口来宣泄自己浑身的怒气和害怕。
是啊,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哦对,我想起来了,待我归顺四灵你就可功成身退是吧?便能记一大功,西王母正好顺理成章的给你安一个瑶池仙主的位子,还能以此功劳堵住悠悠众口,一举两得,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哪是什么有始有终,还说接了这任务就要完成到底、不会放弃,说这些虚伪恶心的话做什么,我不就是你上升的一个跳板?”
“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给自己脸上倒是贴了不少金,你不觉得恶心?”
从始至终她都没说过一句话,直到泽恩消停,她才道了声:“说完了?”
又是无悲无喜,又是波澜不惊。
这世上就没一件事能让她变变脸色?!
泽恩气昏了头,眼眶红的似要滴血,抬手便毁了半池红莲,如同一个偏执的疯子:“来,复原啊,就这么些破玩意儿你当个宝似的,从今日开始我见一个毁一个,不嫌累你就挨个复原。”
“老子耗都耗死你。”
“够了,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
“生气了?发怒了?你不是等着我归顺吗?今日老子就把话撂这,拿老子做跳板,你想都别想!”
她头疼的厉害,泽恩这股疯劲又跟当年刚来瑶池时一模一样,原以为这么多年他好歹能有些变化,到头来却不过是她感动了自己而已。
但不能放任他继续疯下去,若闹的声响太大传到西王母那里可没法轻易解决。
尽管自己又委屈又恼火,也只能冷声说了句:“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倒是不知,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不堪。”
泽恩顿了顿,神色略微缓和,那气势汹汹的火焰消了几分,但嘴上依旧不饶人:“说的倒是好听,其实我也不过就是个工具,你何曾有过一分想真正待在这里的真心?若非是我主动找西王母交换,你怕是都没想过重新回来吧?恨不得赶紧摆脱我?”
他到底做了什么就让这些人对自己避如蛇蝎,从南岳山开始便是,一个个非要来招惹他,等他终于慢慢接受的时候却挨个翻脸,谁都要来捅他一刀。
真当他是个好欺负的?
“泽恩!”
她这次是真的发了火:“自我奉命回净池思过开始,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后来听说换了两个守卫在瑶池,我便生怕你跟他们闹起来,惹的王母再给你多加刑罚。”
“如果你铁了心不想入四灵,那便在这瑶池净化,日后照样也可以恢复自由,多加这些刑罚属实没有必要,于是那日王母至净池时,我便准备言明回来瑶池,只不过先听说了你的交易。”
“我承认,王母要我去别处是真,待你入了四灵便封我瑶池仙主也是真,但是泽恩,两千多年的相处我自认我们关系已经算是朋友,这些年我将你当作唯一至交,因此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触及底线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纵着你,可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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