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见炫彩头一只手说断就断,狠了心从空位置上捞起一把椅子,大手一抡就对着谢之权扔过去!
谢之权往旁边一跨,侧头躲了过去,椅子砸在教室后方的黑板上,其抛掷的力道之大让椅子上的木坐板都碎成了两半。
“到我了?”
始终笑得漫不经心的谢之权不费吹灰之力地伸手抬起身旁抽屉里装满书的桌子,对着黄毛站着的位置打招呼似的晃了晃。
“你给老子等着!迟早一起弄死你们!”黄毛看谢之权举起桌子身子就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他眼神凶狠地撂下狠话,转头却拉住还在哀嚎的炫彩头掉头就跑。
谢之权见状,挑了挑眉,将桌子好好归位。
坐在教室里最糟糕的位置,既靠楼栋外侧的窗,又靠臭味难当的垃圾堆。
谢之权揉了揉痛苦难捱的鼻子,坐回了位置,准备趴着睡一会儿。
虽然她并不是不知道身旁那道复杂的视线一直都在隐晦地打量着自己,但这种时候,想要成功破开两人之间冰点的关系,还须得相青自己主动来交谈。
即使这个几率十分渺茫。
过了良久,听着周围一边偷瞄她一边努力压低的讨论声,谢之权真酝酿出了些困意。
直到鼻尖萦绕着的奶香味越来越浓,一声淡得几乎听不见的道谢,让谢之权的瞌睡虫瞬间跑掉。
“谢谢。”
相青多次犹豫之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自己几乎贴墙的椅子,靠近了一点点谢之权。
他躲躲闪闪的目光在给自己做了数次心理建设之后,终于悠悠凝聚到了谢之权那张睡得十分恬静安然的脸上,鼓起所有勇气,倾身过去,小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确实应该好好谢谢她。
当他看到那两个经常有事没事就找他麻烦的人再度来犯,他的一颗心便在顷刻间落入谷底最深处。
教室里明明还有人在,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周围的人似乎都潜移默化地形成了一种习惯,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遇到了什么,不听不闻不问不看便是了。
夏流告诉他,是因为他身上这股有别于人的味道,才让大家这么厌恶他。
唯有夏流始终愿意陪伴在他身边,不嫌弃他身上的味道,一直护着他。
其实他曾经也期盼过有谁可以像夏流那样,也不用全心全意,至少可以不要在他被人折辱欺负的时候冷眼旁观就好,在他被针对的时候也可以不管他直接跑掉,但好歹在他伤痕累累归来的时候,心疼地问他一句,相青你疼不疼。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