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后的灵藤,藏匿于有实力限制的秘境之中,因而再无人能救它,也无人能杀它。
救之,则枯木逢春,万物复苏,杀之,则得之玉珠,生命再无。
谢之权把那颗能够挽救她性命的唯一解药,喂给兰疏了。
知道这些信息之前,兰疏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修炼天赋胜过常人一大截。
但他终日将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学院宿舍内,半步都不愿离去。
甚至将那场哀恸的葬礼都逃避掉。
悼念谢之权那日,他躲在窗后偷偷看着兰翎穿着一袭不染尘埃的白衣,同墨隐一齐走向谢家,阴沉的天下着缠绵而冰冷的小雨,他垂眸看着不断被雨水冲刷的泥地,枯黄的野草被砸弯了叶。
将窗关上,兰翎蜷缩在谢之权睡过的床榻,那澄澈的眼眸,忽也下起了滴滴答答的雨。
他想着,往后这漫长的一声,该如何独自渡过。
谁知,异况却在雨后天晴时,突发了。
放晴已是三日后,兰疏将自己不吃不喝地关在宿舍内,生生躺了三日。
这天兰翎寻他有事,敲了敲门之后,屋内始终没有传来应答声,她便只能无可奈何地将门推开,进屋寻人。
“阿疏,莫要再赖着了,你已多日未去上课,学院那儿都催到我这个早就离院已久的人头上来了。”
兰翎将窗户推开,灿烂的阳光顿时便充盈了整间屋子,好不容易将那沉沉死气散去了些。
“阿姐,我不去。”
兰疏埋首于已经散去所有气味,只留棉絮浅香的薄被,闷闷道。
“不可任性,当初说要在玄术领域闯出一番天地的人可是你,快些起来。”
“啊不过,你为何会睡在这张床上,你不是一直都歇息在对床吗...”
兰翎奇怪的问话终于让兰疏勉强提起了几分精神,他手撑着从床上坐起,蹙着眉回视兰翎。
“阿姐,你在说什么,我为何这样你怎会不知,你不要同我装傻!”
兰疏身侧双手紧握成拳,眼中悲怆浓得令人窒息。
然而他的模样在兰翎看来,却是怪异至极。
“阿疏,你今日是怎么了?为何这样跟我说话?”
“你这几日不是心情不好逃课了吗,难道还发生了什么别的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兰翎也察觉到了怪异的地方,但无论她如何拼尽全力去搜索过往记忆,却也发现不了一丝违和的地方。
因而她只能当兰疏依然处于心情郁闷之期,被人扰了清闲不痛快了,方才如此心急口快。
“我心情不好,逃...课?”
巨大的恐慌忽然弥漫上心头,兰翎从床榻上一跃而起,焦躁地落在兰翎身边,他拽着她的袖子,泪光已经悬在眼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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