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难得硬气,她没理阮绵绵,对隔壁女生说:“我本来不想写的,可是之前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次,你们都不肯听。”
马尾女生深吸一口气,按耐下心中的怒气,说道:“我知道你觉得吵,可是我们为了不吵到你们也真的努力了,我们之前一直是穿着运动鞋跳舞,因为你说吵,特意改成了拖鞋,而且我们真的不是非要吵你,是因为要参加比赛,没有办法。”
沈墨这个时候脑袋还算正常:“硬底拖鞋和运动鞋差别不大,而且不管穿什么,蹦起来的声音都是一样......”
对方打断她的话:“我经常和宿友说,不要吵到你们,但练舞不可能一点响声都没有,这是没法避免的。有时候真的有弄出一点儿声音,让你难受了,我其实也理解。以前我遇到别人吵也觉得别人不懂事,现在才知道有时候是真的没办法。”
沈墨提议:“因为跳舞的是你,所以你不清楚到底会不会吵到别人,要不这样,下次你宿友跳舞的时候,你来我们宿舍听一下动静。”
马尾女生不理她,只是反复强调:“我知道你生气,但是我们要练习舞蹈,下周就要去东区表演了。体谅一下,大家都是学生,没必要因为一点小事为难别人,有时候老师给你布置了不得不完成的作业,你难道不也是熬夜也要把作业写完?”
沈墨像是一个突然被摘掉了额叶的患者,智商直线下降,竟然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我有点理解了。”
秋安媛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轻轻对着马尾女生笑了笑:“沈墨每次都偷偷打着灯写作业,我有时候睡得早,都感觉不到她那里有什么响声。”
马尾女生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缓和许多,不像之前那样愤怒,显的有些委屈,她像是没听见秋安媛的话,继续说道:“我每天下了晚自习,去图书馆写作业,写完作业还要赶回来练舞,每天真的忙到没时间看微信,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照顾你们的感受。”
秋安媛语气始终平和,不像沈墨那样前后变化明显,她说:“如果把时间稍微调整一下,会不会好一些呢?睡前运动过多的话容易失眠,先练舞,再写作业,这样既不耽误下周表演,也能把作业写完,你觉得怎么样?如果实在没法调整时间的话,我之前看到宿舍楼底下的空地上有人练习跳舞和跑步,人不多,应该是个练习的好地方。”
马尾女生似乎和秋安媛不在一个频道,不管秋安媛说什么,她都只当没听见,反反复复强调的都是跳舞不可能没有声音,自己也十分为难之累的话语,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们忍着,别闹事。
沈墨傻乎乎点头:“好吧,之前不知道你们这么为难,现在我有点理解了。”
秋安媛碰了一下沈墨的手,轻轻地说:“平时确实是挺吵的,有时候我也觉得有些头疼,这边睡晚了,第二天早上会有些犯困,不知道老师都说了些什么,写作业的时候也都不会。”
沈墨这才反应过来秋安媛是什么意思,感激补充一句:“秋安媛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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