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营中又历了一年,早已非当初那个林熹流两滴泪就轻信的少年郎。
阴冷幽暗的牢房里,腥臭味很重,两个囚犯像两条血淋淋的死狗般被吊挂着。
赵蕴拧着眉:“还活着吗?”
“还有气!”狱卒泼了一盆水过去,状似毫无声息的两条死狗动了动。
赵蕴:“问出什么没有?”
狱卒:“回小公子,据牛四和马大贵的招供,今日他们是收了银子掳人的。”
赵蕴绷紧了下颚:“是什么人?”
狱卒:“说是八尺高的大汉!足足给了纹银一百辆,那银子小的们刚才已经搜了来。”
赵蕴诧异:“八尺高的大汉?”他似想到了什么,眉更深了。
狱卒弯腰恭敬递上几张画押纸:“这是小的们根据描述画出的人头,下面是画押,好家伙,原来这两人是惯犯,这两年已经掳了不少女的。”
赵蕴接过翻看了一眼,画的很粗简,统一浓眉大眼,可若是贴出去也未必寻不到人。
他陷入沉思。
狱卒等了一会,试探性询问:“小公子,如今,是要把这些女孩子都寻回来吗?”
赵蕴收了纸张,吩咐了一句,离开了私牢回府。
顾晴云贴身伺候的嬷嬷正守在正门口:“小公子,夫人在等您。”
眼下已过亥时,赵蕴诧异的道:“这么晚了娘亲还未睡?发生何事了?”
嬷嬷:“应是为了林府庶女失踪一事。”
赵蕴不可置信,提高了声音:“娘亲知道?她怎么知道的?”牛四和马大贵正关在他的私牢里,怎么事情还是传出来了?
嬷嬷被质问的一慌,跪到了地上:“老奴不知道,老奴不知道…”
赵蕴自以为控制了一切,没想到流言会传的这么快,这么短时间,林壑外室庶女的丑闻已经传遍京城。
隔日早朝,数名言官一道递本弹劾。
顾晴云高度关注,很快就接到了宫里漏出来的消息,林壑五品官降七品不说,还被贬出京城。
她瘫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候府嫡子配七品芝麻官之女,这像话吗?
有人愁眉苦脸就有人笑靥如花,林熹眉眼里的愉悦藏都藏不住,连陈老先生都对她频频侧目。
午歇时间,陈老先生单独留住了林熹。
陆星辰满心好奇:“你们说先生留住林熹干什么呀?”
众人纷纷摇头。
陆星辰顿觉无聊,一脚踢在陆金的屁股上,他没发现林熹之前,日日以欺负陆金为乐。后来发现欺负林熹更让他开心,注意力就被分走了。
午后,陈寒霜等人重新回到雅室,陈老先生执书授课,唯林熹的案桌孤零零的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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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设就是这样的,不改。也不洗白。
在这里再劝一次,接受不了的,请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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