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马修已经提前踩好了点,带着他们来到包厢,莉娜怀疑他们两个会迷路。
包厢里虽然干净整洁,但却有一股尘土和霉味,看上去像是刚打扫不久的样子。
兰克修利看着那岁月感十足的椅子,皱眉坐了下去,一点也不想把自己的手放在椅子扶手上,而是交叠放在腹前,挺直腰防止和这把破椅子有更多的接触。
做好之后,兰克修利扭头看向莉娜,发现她真是一点也不在乎,直接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要喝点什么吗?”兰克修利温柔的问。
“不用,我还不渴。”莉娜看着剧场下方的普通观众席。
即使是莉娜这个外行中的外行,也能看出这个剧场曾经有过辉煌的历史,数量庞大的座椅大多数已经破损,只有最中间的座位还保持着基本的完好。
眼看着都快到两点了,可剧院里还是只有寥寥无几几个人。
这就是落寞剧院的末路,当终于无法维持经营时,将剧场卖掉,换取最后一波资金。
兰克修利对此无动于衷。
弱肉强食,无法适应就会被淘汰,这就是规则。
之所以会在今天带莉娜来到这里,也只是因为兰克修利想借着这次机会在看个电影而已。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莉娜心里淡淡的一声叹息。
【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
即使是心声里,这也是很轻的低语,含着一种不该出现在莉娜身上的寂寞。
起码,在兰克修利心里,莉娜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她应该是个怪女孩,是个不懂害羞的女孩,是个只是有着奇怪能力的乡下女孩……唯独不该是这样的。
有那么多好看的电影,有什么好寂寞的?
很快,舞台上的歌剧开始了。
莉娜对歌剧十分外行,但也看出了费尔南达剧团的表演和昨天表演的巨大差别。
昨天的《虫人》虽然内容离谱,但起码演奏,歌曲和演员都是流畅而顺利的。
而费尔南达的歌剧,无论哪一点都可以说是一团糟。
最开始,莉娜还仔细辨别了一下这个歌剧讲述的故事。
原本这出歌剧的名字叫《母爱》,莉娜还想大概是一个歌颂母亲的歌剧,结果看了一下简介,发现讲的竟然是母亲怀孕时开始思考孩子到底从何而来。
莉娜:???
这是在公然开车吗?
也行,继续看看好了。
结果,母亲得出结论,孩子的存在,是一个从无到有,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的过程,这个过程中,她吃的饭,喝的水,都成了孩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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