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千宁扫一眼她桌子上的日记本,猜透了她的心思:“自己的活自己干。”
虞应是见她态度坚决,继续央求也是多说无益,索性硬着头皮,直面风雨。通向语文组的路走得异常艰难,文彬的座位没有像期待的那样空着,相反他似乎到来已久,正沉湎于案牍之劳。
虞应是将日记本放到他桌子上,正要灰溜溜地逃走,却被文彬叫住。
“课代表等一下,我有事儿问你。”
虞应是的心上千只鼓在锤,脸上火辣辣的一直烧到耳根,也不晓得自己脸皮的厚度够不够面对随时可能蹦出的重伤的话语。该来的总会来吧,她转过身,嘴角抽搐地笑:“老师您说。”
文彬的眼神向桌子上一投,问她:“你昨天往我手里塞个五块钱是什么意思?我想了一天一晚上都没想通,所以决定问你了。”
虞应是的脸由红变青到最后惨白,此刻展开放在老师桌子上的五块钱不正是前几天商店老板找给自己的吗,缺了个角,她还盘算着这几天要赶紧拿去花掉。
“怎……怎么……”虞应是脑袋“嗡一声”双目瞪成铜铃,吞吐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慌乱中想起翻腾自己的校服兜,果然五块钱没了,只有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信纸。
文彬狐疑地望着她,索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早已阵脚大乱,演技不在线,抓起桌上的五块钱塞进兜里,似乎想彻底藏好自己的幼稚与拙劣,结结巴巴道:“没……有什么,您就当没有这回事,这五块钱我就……就先拿走了。”来不及看文彬的表情,也不理会文彬的追问,虞应是狼狈逃走。
听完事件经过的那千宁跟柳墨离险些笑掉大牙。
“应是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同学。”柳墨黎笑趴在椅子上起不来。
“好了,咱俩就别打击她了,她这第一次就出师不利,也是非常值得同情。”那千宁强忍住不笑。
虞应是懊恼至极,将那情书隔空向垃圾桶撇过去,差了一点手法,情书掉到垃圾桶边上,她并不理会,垃圾桶周围向来垃圾堆成山,第二天值日的同学自会一并扫走。
“我们几节课的心血呢,就这么丢啦?”那千宁惋惜。
“留着更生气,左右是不可能再送一遍了。”
始料未及一周以后,整个十三中人尽皆知,虞应是曾与死去的花重隐纠缠不清,现又爱恋文彬老师左右逢源,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大家无不为此事津津乐道,幸而喜欢许知初这件事是她一个人的秘密。
虞应是的第一反应是童雪歌泄密,她怒气冲冲跑去质问,没想到童雪歌竟不伪装,一口承认,并告诉她可以随时向刘英举报她与许知初的事。虞应是虽对她深恶痛绝,却终究不能这样做。嘴上说与行动一码归一码,无论承受怎样的中伤,她都不可能伤害许知初。她问童雪歌为什么,她的回答令她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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