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郎也过来帮忙,将父亲馋扶到边上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父才喘过气,严大郎端了茶给了润口,又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严从勇,“三弟啊,你就别气爹了。爹也是为了你好。你打小就在学堂读书,身上没什么力气,除了念书,你啥也不会。还是听爹的,再坚持坚持,兴许下一场就能考上了呢。”
严从勇抱紧头,陷入纠结当中。
林七苏刚想上前帮忙说几句好话,就听外面有人进门,“哎哟,这是严家吧?严婆子,你在家吗?”
严母出去一瞧,原来竟是媒婆登门。
他们家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媒婆登门不会是好事。
严母猜到几分,但也不能把媒婆往外推,只能好言好语将人请进屋。
他们去了堂屋,林七苏等人没跟去,但是没过多久,严母哭丧着脸送媒婆出来,严家人也猜到几分。
严从勇更是悲从心来,他这辈子跟婉娘有缘无份了。
他哭成这样,惹得全家人心烦,严二郎更是丢下斧头过来,“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全家供你读书,你连个秀才也考不上,活该人家跟你退亲。”
严从勇这下连哭都不敢哭了。
严父被二儿子这举动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指着二儿子的手指都开始哆嗦,眼睛像只愤怒的青蛙一鼓一鼓的,“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严二郎气急败坏跺脚,“爹,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考了那么多回连个秀才也考不上,你还指望他干啥。我也是你儿子,我都二十二了,还没娶亲,大哥也是你儿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连个孩子也不敢要。小妹为了挣钱,把身子骨累成什么样了,连门好亲也说不上。我们都是你的儿女,你能不能不要偏心?”
在这个家严父就是一家之主,拥有绝对的权威,被二儿子当着外人的面忤逆,他只觉得自己的老脸被人揭了一层皮,偏偏他又病得厉害,一口血喷出来,整个人摔倒在地。
严大郎赶紧将人扶住,恨恨瞪着二弟。
严二郎也被吓了一跳,像根木头桩子杵在原地。
严从勇也吓得不轻,立刻跟在大哥后头。
严家乱成一锅粥,林七苏三人再留在人家就不合适,三人立刻提出告辞。
回去的路上,三人神色都不好。
他们对此事的看法也大相径庭。
在古人眼里,三纲五常: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严二郎忤逆父亲,实属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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