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陆梨的事,对他来说也是大事。
夏夜炎热。
江望骑车去接的陆梨,小丫头从医院出来就蔫巴巴的,坐在后座乖乖环着他,脑袋靠着一动都不动。一路上都没什么言语,江望知道她情绪低落。
等车拐进弄堂,到了熟悉的地界。陆梨才小声喊:“江望。”
江望“嗯”了一声,道:“我在。”
这一次。江望将自行车停在了榕树下。
他知道陆梨想找人说说话,家里有林青喻在,她不习惯将这些情绪展露在别人面前。这也是江望能容忍林青喻的原因之一。
在陆梨心里,他始终是最特别的。
榕树冠幅广展,茂密的枝叶像密结的网。
白日里将烈日阻挡在外,夜里也是乘凉的好地方。
江望牵着陆梨坐下,自己去小摊买了凉水,又去邻里家借了扇子,才回来陪在她身边。夜里蚊虫多,他摇着扇子替她驱赶那些恼人的蚊虫。
陆梨捧着凉水喝了一口,甜滋滋的。
沁凉的感觉从口舌间一路往下钻,暑气似乎散了一些。
“婶婶怎么样?”江望瞧着她的脸色开口问。
陆梨摇摇头,小声道:“不太好。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我走的时候,你爷爷奶奶刚赶过来。小叔让我回家来,堂哥一定很难受。”
说着,陆梨想起江望。
如今这个年岁的江尧尚且承受不了,那那时候的江望呢?
他那时孤身一人,身边没有一个亲人。
陆梨放下凉水,靠近江望,低声道:“哥哥,你抱抱我。”
江望动作微顿,随即伸手将她抱到自己腿上,就跟抱小孩子似的搂着她,另一手还给她扇着风。
这样的姿势,在他们这样的年龄,已经过于亲密了。
而这时候的陆梨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只是小声和江望说着话,从他身上汲取着力量。就像幼时,他们在黑暗中紧紧牵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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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前一天。
陆梨和林青喻去机场,一路上她还有点失落。
这次江望不但没陪她去,都没送她。她瞅了眼林青喻,怀疑道:“阿喻哥哥,你真不知道我哥哥干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又骗我?”
林青喻伸手欲弹她脑门:“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陆梨捂住脑袋一躲:“哥哥去打拳的事!”
林青喻扯扯她的辫子:“你这小丫头,还挺记仇。这次我真不知道。”
陆梨狐疑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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