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好把一切都告诉陆梨。
可话到了嘴边, 江南蔚一时间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口, 想来想去只能从三年前开始说,但说多了容易让陆梨多想,他便捡着重要的说。
江南蔚喝了口水, 道:“江望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老爷子赠予了他一部分江氏的股份当做成人礼物。他那时便进了江氏,一边学一边跟着人工作,他是从最底层开始做的。江望在学校呆的时间很少,两年间一直在两座城市飞,提前完成学业后,他正式进入江氏高层。我和你北心爸爸,唉,我们两个无心家业的人,为这臭小子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
想起那两年,江南蔚就头疼。
他和江北心以后要是秃头了,都得去找江望算账。
说了大半,江南蔚瞧了一眼陆梨的神色。
这小丫头也没闷闷不乐的,看着情绪稳定,他继续道:“后来要召开股东大会,江望和江西音间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拉锯战,江望虽然有我们的票,但他毕竟根基浅。最终的结果,是由江望担任江氏的总裁。梨梨,从一年前到现在,江氏的最高裁决者一直是江望。”
其中有件事,江南蔚没告诉陆梨。
不知道江望用了什么手段,江深和江浅所持的票数,尽数都投给了他。
因为这件事,江西音闹了很久,老太太还差点因此对江望用了家法,最后老爷子出面拦了下来。江望在那之后,再没回过江家。
陆梨对这件事早有预感。
她幽幽地问:“游戏工作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江南蔚还有点儿尴尬:“是你堂哥瞎说的。先前江望那臭小子,好端端的,说我们要见你就得替他瞒着你。昨天江尧随口一说,他为了圆谎,连夜找的岗位。”
陆梨瞅江南蔚一眼,哼道:“偏要瞒着我做什么?”
江南蔚敛了神色,正经道:“江望他这两年,行事作风和以前大不一样。梨梨,多数人提起江望,不是羡慕、崇拜他,而是敬畏、惧怕他。”
“我替江望打了一个月的白工,底下就跟过年似的。”
“梨梨,江望他这两年...不容易。”
江南蔚终是心软,没把话说死。
这三年江望干了不少荒唐事,他们劝过、骂过,都没用。没人能够体会江望的感觉,他们没资格去指责他,毕竟那十几年,是江望和陆梨一起过来的。
有些话,只有陆梨能说。
好在,陆梨回来了。
江南蔚叹了口气,抬手摸摸陆梨的脑袋:“不管怎么样,回来就好。”
陆梨抿了抿唇,问道:“哥哥不希望我知道这些事?”
江南蔚沉思着,半晌,回答她:“他和你记忆中的哥哥,不是同一个人。梨梨,江望生性凉薄,他得到的爱寥寥,你不在后,他的那点温情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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