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是个死脑筋的,凡事都要她自己想清。
旁人帮不了她。
那天挂了电话,白啄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思考了一夜,最后得出了个结论。
她要追许厌。
她愿意用近三十年的理智换这一次的不冷静。
当时白啄想的是:如果三十年不行,那就一辈子,她只要这一次的不理智。
白啄就想要一个许厌。
可是怎么这么难?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不可以、不行、不能那样做。
为什么会这样?
所以白啄又问:“我哥让你来劝我的?”
多一个不嫌多。
“不是。”温言否认。
“我怕你心情不好。”温言叹气,“你这个性子,我怕你又把所有事情憋在心里。”
白啄是个有主意的,要不是她自己说出口,温言从不知好友是那么煎熬。
温言从没见过白啄那种状态,当她语气慌乱说出“这种感觉太陌生了,我害怕”时,温言并不比她好多少。
世俗看法很重要,从她知道白啄喜欢上一个便利店小哥时,温言直觉就不配。
家室不配、学历不配,仅仅这两点就能判定这段恋情的无疾而终。
可她也知道,道理白啄都明白,怎么做是最优解白啄也明白,能让她说出这种话已经是她做过尝试之后得出的结果了。
这时候的白啄告诉她,是在寻求支持。
知晓好友品性,温言也不想给她说什么大道理,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并不强迫她接受。给时间让白啄慢慢去想,让她自己做决定,她只用站在旁边支持就行了。
世俗看法是重要,但白啄的心情更重要。
如果连她都站在对立面,温言不知道白啄那根线会绷到什么程度、还能坚持多久。
“小白,”所以她又问,“你知道我不会反对你的,你在想什么,能给我说说吗?”
千万别自己憋在心里。
想什么?
白啄低头看着桌上拼好的照片,她看着许厌那双眼睛,半晌才出声:“我就想,我们各自都没有男女朋友,我们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我们也没有伤害任何无辜的人,怎么就不能在一起?”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配。
但那些人的想法白啄不在意。
真正让白啄难受的是,似乎连许厌也这么想。
所以他从来不给自己机会,同时也不给白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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