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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啄很倔,白母又很强势,有些事情极难松口,所以她会很长时间进不去家门,不管是跨年、除夕还是别的节日,都进不去家门。
这些白啄从那天晚上她从家出门就知道。
只是白啄不能松口,不是她倔,也不是和她母亲置气,白啄怕她松了口,不仅毁了她自己,也会毁了另一个人,会毁了另一个家庭。
和许厌另外的人生活在一起,白啄做不到。
所以从那晚到除夕,白啄都没能进家门,偶尔买些东西让白凛带回去。
白凛曾经想要劝过白啄,可被白啄看着,他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啄并不是一个小孩,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要冷静,她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她也知道如此做的后果,同时也愿意承担这件事情带来的结果。
白凛没有把握说动他妹妹,倒不如不说,省得到时她连他都不联系。
白啄装作没看见白凛每次欲言又止的神情,但她很感谢,感谢她哥哥的沉默。
除了和家里的矛盾,白啄逐渐适应了现在的生活,适应了生活里没有许厌的生活。
也习惯了去监狱被拒之门外的生活,毕竟已经19次。
但5月20号那天,白啄还是请了假,请了两天。
第一天上午她出门买了需要的东西,在厨房呆了一下午,直至八点才出了门,脸上被蹭上奶油而不自知,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了翘。
这天晚上,白啄连睡觉时心情都是好的。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白啄又早早起了床,简单洗漱了下,又一股脑地钻进厨房。
五点半到九点半,整整四个小时。
白啄洗了澡,在镜子前换了几套衣服,最后选了她并不常穿的裙子,淡蓝色长裙。
今天是不一样的。
今天是许厌生日。
三十年前......不,现在应该说是三十一年前许厌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白啄化了淡妆、喷了香水、穿着长裙和小高跟,拎着蛋糕盒子站在监狱外面,和周围来探监的人格格不入、和这种环境格格不入。
周围的人视线或是故意或是不经意地往白啄身上飘,还有些人明目张胆看着白啄窃窃私语,但白啄毫不在意,她现在满脑子的许厌。
许厌,生日快乐。
白啄焦急地等着时间,她想要成为第一个给许厌说生日快乐的人,慌忙得很,好似有人给她抢一样。
终于,轮到白啄了。
她把蛋糕和做好的菜递给狱警,和平时一样,道:“麻烦了。”
现在,今天来的所有人都进去等待着今天的会面,只有白啄一个人等在那高高的围墙外。
白啄低头看着脚尖,想着,如果今天许厌今天还敢拒绝她,那她下次就.......就往菜里多加些盐,咸他!
想了半天,白啄只想出了这么一个惩罚的法子,好似忘了每一次的东西不是进了她的嘴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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