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啄依旧呆呆望着许厌,许久,她才深呼吸几下平复心中情绪。
她张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四周太安静,说些什么都会被听见,于是有些无措地又闭上。
又这么诡异地安静了会儿,才有人出了声。
“诶呦你能不能行了!”前面响起周泽风强装的嘲笑声,“《蜀道难》还能默写错,来远儿,叫声哥,哥教你怎么背!”
周泽风的声音不小,在一片死气沉沉里显得很突兀,而且他强装的嘲笑声也很生硬。
于是他话音一落,班里更加安静,全班人的视线都尽量集中在周泽风他们身上,只是默默看着,但依旧没人说话。
周泽风:“……”
特么的就很尴尬!
被迫被人围观的段远:“……”
这就很离谱!
“你是不是有毛病!”段远顶着几十双视线,狠狠地把语文卷子卷成卷,唰唰地往周泽风身上抽,“特么期中没考《蜀道难》!!!没考!!!”
段远咬牙切齿道:“这是《沁园春.长沙》!你背过没!!!百舸争流的‘舸’会写么!你一个背诵靠歌词的人就别叨叨要教我了行不行,你问我叫声爸爸我教你怎么背书不跑调行不行!!!”
听到这儿班里总算出现了哄笑声,其中以郭帆笑的声音最大,他笑着也不耽误隔着几排座位搞事情:“老周,快,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咱这次背《水调歌头》不唱出来就算胜利!”
这件事还要追溯到高一,当时语文老师抽人背《水调歌头》,很不幸叫到了周泽风,更不幸的是他背着背着就唱了出来,搞得班里哄堂大笑,有些人笑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郭帆这么一提醒,又记忆深刻,班里的同学很容易就都想起来这件事,顿时笑声一片。
经过这么一打岔,刚才那快要凝固的氛围被彻底打碎,班里叽叽喳喳的又都活跃起来。
起哄的、打岔的顿时响起一片。
听着他们笑闹,白啄也弯了弯嘴角。
现在班里活跃得很,不会被人听见,想说什么都行,但白啄却突然觉得好像什么也不用说。
只是在他们对视的那瞬间白啄还是下意识张嘴叫道:“许厌。”
“下次能不能加上我啊。”她稍微靠近许厌笑眼弯弯,“你不是看到了吗,我成绩真的很好。”
“两个人。”白啄伸出两根手指,一本正经道,“伤害加倍。”
白啄语气放松,直到这时许厌周身的寒气才逐渐消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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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换座位的事情,贾韵梅见到白啄时再也没有刚开始的和颜悦色,也不像平时例行公事般问东问西,变化之快,仿佛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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