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加了句:“你满意也免费。”
见他配合,白啄嘴角的笑容扩得更大, 随即想到什么, 她的笑容僵在嘴角,“我忘买打火机了。”
她太急了,却忘了重要工具,白啄脑中快速回忆着这周边的商店, 刚在路上看到的大多数都关了门。
白啄想着离得最近又开着门的商店,计算着走去的时间:“我来的时候看见有家开着门,走过去大概五分钟。”
等她说完许厌才开口:“我有。”
看到他从外套中掏出的打火机,白啄顿了下,突然问道:“你吸烟吗?”
很久以前,白啄见过一次,但自从转来她还从没见过,也从来没在许厌身上闻到过烟味。
许厌也顿了瞬,接着开口:“偶尔。”
只有实在压不住的时候才会吸一根。
看见面前的人沉思的神情,以为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见她往前面迈了一步。
许厌浑身一僵,任由面前的人在他身上嗅了下,接着抬头,得出结论:“今天没有……”
但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猛地顿住,看着那双正低头看她的眼睛愣愣不知怎么反应。
太近了。
这个距离太近了。
一瞬间,白啄只觉得四周的温度猛地蹿高,似乎她耳边都是噼里啪啦冒着火花的声音。
“白啄,”许厌突然说,“闭眼。”
白啄眼睫颤了下,许厌的声音对她来说一直有种魔力,即使让她握着仙女棒的手心沁出了汗,也依旧舍不得哪怕后退半步。
人处于极度紧张的情况下感官也许极度灵敏、也可能极度迟钝。
现在,白啄似乎处于这两种的交界处:她灵敏到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但也迟钝到怀疑刚额间柔软触觉的真实性。
“啄啄。”许厌把白啄拥在怀里,动作似宝贝般小心翼翼,“新年快乐。”
——啄啄,新年快乐。
白啄紧闭的眼睛到此时也没睁开,她把脸埋在许厌肩膀,空着的左手紧紧攥着他身侧的外套,许久,才听见她的声音:“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永远快乐。
—
白啄买了六根仙女棒,握在手中就像束花。
燃起来也像,像跳动的、有了生命的花。
几秒的时间,很快燃尽,如昙花般稍纵即逝,但绚烂无比。
而这份美,都定格在了那张照片上,定格在照片中的那个笑容上,永不磨灭。
他们坐在小区拐角的那条石凳上,看着许厌手机里的那两张照片。
一张低眉浅笑,一张嘴角微勾。
一张是她,一张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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