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佳人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打开的首饰盒,18克拉的钻戒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然闪烁。
泪意汹涌,她抹把脸,瓮声瓮气说:“你管他对你是真是假,钻戒是真的不就结了。”
但一枚钻戒相对于他的财产而言,九牛一毛,你不用太感动,也不用太委屈,至少在钱财方面,他从没亏待过你。
谭佳人自我开解一番去二楼洗澡,回到楼顶,踌躇片刻,走到栏杆处,压低身子,暗戳戳向下瞥了一眼,贺九皋还在,垂头不知在想什么,指间夹着烟也没吸,兀自燃烧,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他怎么还不走,不怕蚊子咬吗?”
“冷血资本家树立哪门子痴情人设?”
“我又没让你留下,你自己愿意的。”
“我很坚定的,就算你站一晚上,我也无所谓。”
谭佳人自言自语,胸口闷闷的,还烦得要命。
索性眼不见为净,回房睡觉。
可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煎饼。
当她犹豫不决时,拿出试炼别人的老方法,她对自己说,如果贺九皋能坚持一夜,我就原谅他。
贺九皋孤零零站在空荡荡的街上,掐灭烟头,丢进垃圾箱。
他不想离开,和谭佳人较上劲,既然话说出口,就要做到。
姜明达那种人都能风雨无阻为她送一个月早餐,自己就不能守她一夜吗?
贺九皋挥手赶着蚊虫,在车旁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望阁楼一眼。
谭佳人睡了吗?
真狠心……
不,不,谭佳人说了,她也难过的,这不正说明她很在乎你吗?
贺九皋豁然开朗,心情也好上几分。
他站定,就着高兴劲练习击剑动作打发时间。
谭佳人睡得并不踏实,不时地拿起手机看时间,看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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