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宗镜:“何事?”
“走之前你去见见凝儿吧。”
“什么?”
“就见一面,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
“嗯,确实有段时日了,事务繁忙,也抽不出空来。”
“哪有这么忙。”
肖宗镜不语,谢瑾又道:“凝儿虽从未表明其心意,但我这做哥哥的看得出她对你的感情。陛下与父亲也都很想促成好事,你——”
肖宗镜打断他:“现在说这个,恐怕有些不合时宜吧。”
谢瑾见他这般平淡,心中着急。
“有什么不合时宜,这一走又不知要多久,你一直抽不出空,难道就永远不说了?肖宗镜,我妹妹德行端正,貌比天仙,你到底哪里不满意?”
肖宗镜无奈道:“你误会了,郡主正当大好年华,我比她大了十几岁,也太委屈她了。”
谢瑾道:“无妨,你这张脸寡,不显老。”
肖宗镜笑了:“多谢夸奖。”
谢瑾显然不满他这番态度,怒瞪着他。
肖宗镜不再玩笑,认真道:“文真,我虽出身官宦人家,但父母早逝,亲戚疏离,仆从也都遣散了,这家早已是名存实亡。郡主是天京城的珍宝,更是安王的掌上明珠,我们实在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是个粗人,习惯了舞刀弄剑生死难料的日子,你忍心凝儿吃这样的苦吗?”
这话听得谢瑾牙根胀痛,缓了好一会才道:“这不是理由,当年你遣散家仆外出拜师,为的也是再精武艺,忠君护国。凝儿年纪虽轻,却也明白这些道理。”他冷哼一声:“你若不喜欢就直说,有些事本就强求不来,又何必讲这些自轻自贱的话。”他盯着肖宗镜那张脸,越盯越觉得烦躁,起身踱步。“我看你近些年来越发像个苦行的僧人,想来也是个出家的命。要不干脆早点进庙吧,也省得我们操心!”
肖宗镜:“胡说八道。”
谢瑾听他语气寥寥,识趣地不再接话,此事就此作罢。
翌日,天未亮,肖宗镜带了谢瑾与徐怀安两人,挑了三匹快马,直奔齐州。
与此同时,信使被扣的消息也传到了刘行淞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在沐浴。
刘行淞年过半百,比杨严小了十来岁,可远不如杨严精神旺盛。他身体偏胖,体质虚弱,患有严重的气虚症,每隔两天就需药浴一次。
小太监武安一边给刘行淞擦拭身体,一边传话。
“那信使现被关在刑部大牢,没有杨严的命令,谁也见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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